醫院裏來來往往的人都對這種打擾人的行為嗤之以鼻,醫生護士們試圖上前把她扶起來,但是都被她盡數揮開了。
“你們這不是欺負人麼,我剛剛失去了兒女,如今就連自己的丈夫都成了這般模樣,你們又何苦為難我一個女人家啊!”
汪冰言盤腿大坐在病房門外拍腿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記者的惡劣行為。
“你們還不趕緊離開,裏頭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你們是想把我們兩個也逼死在這兒麼!?”
這邊兒喧嘩不止,周圍立馬圍上了一群看熱鬧的人,汪冰言自覺有些沒麵子,尷尬的坐在走廊中發不出聲音,但是為了趕走那些記者也隻能硬著頭皮這麼做了。
“這裏是醫院,裏麵都是重症患者,麻煩各位記者朋友們先離開,有什麼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衛子凡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冷漠中還帶一絲客氣。
他們家世代行醫,本身就有些威望,再加上衛子凡在娛樂界幾家有頭有臉的公司均有股份,所以那些記者也願意聽他的話。
人都退出去以後汪冰言也瞬間止住了哭聲,朝著記者們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呸!一群什麼東西!?也敢來和我鬥!”
衛子凡無奈的歎了口氣,走進病房,把手裏拿的藥給孫磊換上,見他醒著便輕笑一聲說道:“你這承受能力還不錯,這就醒了。”
床上的人嗚咽著沒說出話來,衛子凡知道那是正常的現象,撇撇嘴便轉身要走。
但是汪冰言卻一把攔住了他,“醫生,我老頭子得的這是什麼病啊?怎麼忽然間就這樣了呢?”
衛子凡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他被黑市的人取了腎,能醒過來就已經不錯了,被人送來的時候傷口感染高燒不退,我差點兒就沒救過來,已經報警了,你等著調查結果吧。”
說罷轉身就走,徒留汪冰言一個人驚愕的留在原地,“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什麼被取了腎!少在這嚇唬人,黑心的醫院,我看你們就是想多收點兒錢。”
汪冰言本身就是個暴發戶的女兒,如今什麼都沒有了,用金錢堆砌起來的華麗外衣也被剝了個幹淨,醜陋的嘴臉便一覽無餘了。
她盯著床上的人半晌後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真的為孫磊傷心還是為自己以後窮苦的日子傷心。
有人憂愁便有人歡喜,趙若彤和趙毅這段時間以來的日子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什麼高定禮服限量款包包,全部盡收囊中。
趙若彤看著沐氏老宅裝修後的樣子心裏得意的不得了,她撫摸著身下的鵝絨軟墊,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
眼神一直緊緊盯著林天琪的外套,她沉醉於他的風度舉止,還有言談行為。
無一不讓她這顆被傷的千瘡百孔心感到欣慰,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他。
“林氏藥業的小公子......”趙若彤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