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麒麟長歎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手從兜裏掏出了帶來的病毒樣本放在桌子上。衛子凡瞧見了，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稀罕物件？值得你深更半夜頂著兩個黑眼圈兒給我送來。”衛子凡笑著打趣道。
“不知道你看沒看新聞，前幾天在咖啡館門口死了個流浪漢，我們判定他是非正常死亡，並且已經鎖定了第一嫌疑人。”沈麒麟緩緩拿起桌子上的那個透明小試管，“這個裏麵就是他的致死原因。”
衛子凡瞳孔一縮，伸手接了過來，裏麵一片空白，想來用肉眼是看不見的，他大步走到試驗台前，小心翼翼把它放在了顯微鏡底下，終於看到了一條緩慢蠕動並且呈線條狀的小蟲子。
他本以為是普通的寄生蟲，可仔細看看才發現，這條小蟲子周圍長滿了小小的倒刺，和普通的寄生蟲完全不一樣。
“這短時間一直忙著調查之前那批藥好恢複營業，沒有太注意外麵的消息，不過聽護士們閑聊，說林狄的醫院前幾天住進了幾個奇怪的病人，說是感染了什麼新型病毒，難道就是這個？”
衛子凡有些訝異，他鐵青著臉色轉過頭來看向沈麒麟，心中的煩躁感倍增，即便猜到了是林狄搞鬼，可是對於醫院麵臨的窘境，自己也還是倍感無力，不知從何下手。
沈麒麟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沒錯，我從街角的監控上看到了林狄給過這個流浪漢一瓶水，後來他把空瓶子撿走並且銷毀了。”
“難道他前段時間租用梁氏的實驗室就是為了這個？”衛子凡朝著沈麒麟投去一抹疑問的目光。
“我想應該是這樣，但是不敢確定。”沈麒麟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著別的什麼事情。
他忽然一拍手，起身走到試驗台前看了一眼衛子凡剛才仔細觀察的藥片兒，“這個是楚少送來的藥麼？”
衛子凡點點頭，“嗯，前幾天送來的，隻說讓我看看是什麼藥。”
“那你可有看出什麼門道來？”沈麒麟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衛子凡輕歎一口氣，“還沒有，中心醫院也沒有專門的實驗室，我正想著也和梁木談談，看看能不能租用他的實驗室。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這種藥從來沒有在市麵上發售過。”
沈麒麟薄唇輕抿，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種大膽的想法，“你說，這個藥會不會就是能根治這個病毒的藥？”
話音剛落，就隻見衛子凡眉頭一皺，表情瞬間嚴謹，他連連點頭，嘴裏念叨著：“有可能......有可能......”
“那你什麼時候去談合作？”沈麒麟問道。
“明天去拜訪一下梁木，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衛子凡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愁苦之色。
“他剛經曆了喪女之痛，恐怕這段時間無心這些商業上的事情，要想現在去尋求合作，恐怕有些困難。”沈麒麟想起距離上次和梁木談話還是幾天前，他舉起手表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兩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