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醫生,能不能給病人做一個寄生蟲檢查嗎?我認為是豬肉絛蟲入腦,導致了病人的各種病症。”
新來的陳醫生忍不住拍了腦袋一下,自從搶救了國寶大熊貓後,係統好像溫柔了許多,還明裏暗裏給足各種提示,他簡直就是笨死的。
係統嘲諷他回答“瘋牛病”的時候,已經暗示了是其他異物在人體,自己怎麼能忽略呢?
黃海濤一下愣住了。
好吧,這個思路更奇葩了,依然是換湯不換藥,將病毒入侵變成了更大的寄生蟲入侵,僅僅是拓展了一下。不過勉強也說得過去,隻是難道真的是自己老了,原來那個百折不撓找出病情的急診科萬能手在哪裏去了?
不僅思維跟不上這些小年輕,連技術也比不過了。還真想拿著手術刀,將這些小年輕的腦回路給解剖一下,看看和自己有什麼不同。
“為了證明你不是白癡,新來的那個誰,告訴我一下,在國內,普通人感染豬肉絛蟲的概率是多少?”
黃海濤幾乎用咆哮的語氣,衝著新來的噴了過去。這招變臉的技術,更是他從急診科中殺出一條血路,將無數實習醫生,住院醫生,住院總,主治醫師、副主任醫師踩在腳下的獨門看家本事——翻臉比翻書還快!
其他醫生生氣發怒都是一個爆發性的過程,隻有他多了一個新的機能,可以攢怒氣值,攢滿之後再爆發。故此,黃海濤平日好說話,但沒有人認為他軟弱可欺,而是歸入了不要臉的那一類人的行業。
“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對單獨一個病人來說,概率就50%,有或者沒有!”
陳群肯定地盯了過去,眼神堅定有神,絲毫不讓。這位主任醫師的翻臉技術,比起係統差遠了,他還真的一點都不懼怕。
“很好,證據呢?是不是需要在病人腦漿中翻找大半天,然後說對不起,我推測錯誤!你不是患上了腦囊尾蚴病。”
“其實剛才這女同事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就是腦囊尾蚴病患者使用類固醇後,會出現什麼反應?”
“病情先做好轉,然後急轉而下,但也不能證明就是這種幾乎絕跡的疾病?”
祁虹的大眼珠立刻鼓得圓圓的,第一次發現來自這位人如其名的陰險小人的難纏,明明是將自己推出去當擋箭牌,偏偏還做得冠冕堂皇。
這不是所有軍師最喜歡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
“所以我才需要做一個寄生蟲檢查,看看有沒有蟲卵進入到了病人的大腦。”
“然後將李獸醫叫過來,將這寄生蟲治好?”
黃海濤衝著那個誰噴了過去,並講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盡管李氏獸醫的名頭傾盡三江之水都清洗不幹淨,但在這一群一天累得像狗,幾乎沒有任何休息娛樂時間的小住院醫生來說,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誰是李獸醫。
陳群不知道為什麼,嘴巴不聽使喚般的解釋起來。
“隻要尾蚴安全,人體免疫係統就不會進攻能分泌特殊物質來偽裝的尾蚴。但恰好病人服用了類固醇藥物,這些藥物對尾蚴是有毒的,至少殺死了尾蚴大半條性命。於是尾蚴不能分泌特殊物質,而免疫係統就會對這些異物進行攻擊,吞噬蠕蟲。這一切的戰場就是大腦,所以大腦就是躺著也中槍,成為了免疫係統核武器對轟的場所,造成了嚴重的附帶傷害。”
你妹!
我現在才知道,眼前這幾個麵目可惡,尤其是一天到晚喜歡用衛生球看人的小丫頭片子,和真正的奇葩相比,那簡直就是人畜無害。
小丫頭僅僅是伶牙俐齒地頂幾句嘴,你這奇葩一出口就是一擊必殺。盡管很多方麵都很稚嫩,但挨著一下就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