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下手術台,陳群反覺得神清氣爽,好像一下吃腦白金一樣,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心頭更是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對四周圍過來的幾個護士和這時候操控電腦的祁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們成功了!”
顧寧的聲音一下從房門響起,“小陳,你有多大把握?”
陳群沉吟一下,用肯定地口吻沉聲說道:“我個人認為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病人會漸漸恢複。不過,對於神經和大腦,我們依然知道得很少,所以不清楚是否損傷了一些腦神經,會對患者產生其他不利。但是,我認為病人能恢複正常人的一半能力。”
其實,他心頭明鏡一番,知道麵前的這位女大學生患者,完全恢複的概率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九,當然,要在短時間內達到正常人的水平,應該是不可能的。但調理一兩年後,就和正常人一樣了,隻是略微虛弱一點。
隻要不進行劇烈運動和高強度的體力勞動,是看不出多少區別的。
顧寧盡管是心血管博士,但心腦不分家,他對神經損傷,大腦損傷的各種術後恢複,可是權威專家,知道這種完全癱瘓的植物人,就算醒轉恢複過來,也要幾天後才能漸漸進行一些簡單的活動。要想自己站起來,都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
現在不僅僅是陳群有把握,就是早在旁邊醫務值班室睡下的老師和薑明院士,也是持樂觀態度。在晚上十點的時候,看著陳群完成大半的手術,兩位院士就知道縱使出現一點點小問題,病人恢複吃飯說話的能力,應該是預料之中。甚至四肢恢複一定的運動能力,完全可能的。
這場創新式的手術,陳群做得好像錘煉了千百遍一般,隻能用教科書式的操作來解釋其中的一切。這已經不是一次手術,而是一次嶄新的醫術創作,在細胞與細胞之間進行抓取和重塑。
要是光看大屏幕,不看血管中的顏色,可能絕大部分醫生,都會認為這是一個腸鏡手術或者氣管手術。
他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能將人手的操作,精密到微米的級別,比起機械設備更像機械設備。
從理論上來說,這次手術就是一個毛細腦血管的切除和修複,但能精細到這樣程度的,至少需要訓練十年八年,才能抵達這個程度。
顧寧更是知道兩位老院士更犯下了一個錯誤,預計陳群是在淩晨七八點的時候完成手術,特意交代了護士過去叫醒他們,把好最後一個關口。但卻根本沒有預計到陳群在半夜兩點就徹底完成了手術。
至於提前完成的原因他更是一清二楚,光手術的熟練程度和質量,從早上到晚上,陳群至少完成了兩次質的飛躍。換句話來說,普通外科醫生需要花費十年時間來完成的一萬小時定律,他隻需要十多個小時就夠了。
這小家夥是天生的外科手術天才,可能全世界都沒有比他能力更高的醫生了,照這樣發展下去,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這時候見陳群口頭給出了肯定的答複,越發知道和自己和幾位專家的預料差不多,一項無人可以完成的手術,在他手中完成,創造了一個世界記錄。
當然,正好趕過來的湯姆遜教授和他的同仁,看了手術和電腦構建的病人腦顱中的神經血管結構後,就徹底知道,要是按照他們提出來的激光消融手術,隻會導致一個後果,讓病人死在手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