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放棄了和幾個女孩子鬥嘴的意圖,專心對付起她們送來的包子稀飯,才喝了幾口,門口就響起敲門聲。
祁虹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就驚訝起來。
“紮古大師?你……有什麼事情嗎?”
陳群也抬起頭來,朝前看去,門口除了一個領路的護士一溜煙跑了之外,還剩下紮古師傅和一個抱著小寶寶的年輕女孩,模樣十分豔麗,隻是嘴唇略厚,能看出一些東南亞血統。
懷中的小寶寶時不時的叫嚷兩聲,也不知道是被外麵的鞭炮聲嚇著了還是身上有些不舒服。
值班室本來就狹小,再多了三個女孩子在幫著陳群收拾東西,越發就有些擠不下人了。紮古索性就不進去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了情況。
“這位是我的孫女卡麗,昨晚專程老家飛過來的,就是想請陳醫生我瞧瞧我小曾孫的病情。小孩子不好已經六七天了,在那邊的醫院始終沒有找到任何原因。我懷疑是不是和我有一定關係。”
聽到這番話,三個女孩子一下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地抬眼看了過去。要不是外麵人山人海加上鞭炮連天,幾個女孩子都要驚叫出聲。
就算如此,三人也覺得門口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兩個小護士身不由己地朝陳群這邊靠了靠。
紮古可是傳說中的降頭師,盡管醫院這邊封鎖了消息,但光是劉大炮的那張大嘴巴,就足以讓各種耀眼滿天飛。急診中心的護士相信的有,不相信的更多,反正覺得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和現代醫學沒有多大關係。陳醫生治好紮古的病,更多是靠他逆天的氣運。
陳群一見兩個小護士的下意識反應,就知道多半是嚇著了,或許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什麼鬼胎鬼嬰的想法。連忙一口將半邊包子塞在口中,口齒不清地走了過去。
“我們去隔壁的醫務室再說吧!小寶寶究竟什麼情況?”
陳群走到外麵,才看到距離這邊遠遠的地方,還要六七個青年男女推著嬰兒車,帶著各種行李,分明是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這樣的排場,就算在國內也不算丟人,紮古作為東南亞最有名的傳奇人物,家人走哪裏不帶足保鏢大概都是不好意思出門了。
來到隔壁的醫務室,陳群示意卡麗將小寶寶放在急救床上。隻見那個看起來不到一歲的小嬰兒,才一挨到被單,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卡麗眉頭一下皺了起來,用流利標準的中文對陳群介紹情況。
“就是這種哭聲,不是‘我餓了’或者‘我想媽媽了’,反正就是覺得不舒服,隻要有任何觸摸就開始叫嚷,一碰著挨著就難受。”
陳群抓取桌上的聽診器戴在耳朵上,一下明白了紮古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大有可能認為小孩子的痛覺神經出現了什麼缺失或者變異。
“請問一下,他是才出現這種情況的呢,還是原來就有一點?”
“就是近幾天才出現的,他唯一的變化的就是嘴巴上開始長小乳牙了,那邊幾個醫生都說有可能說長牙齒導致的不適,堅持幾天就好了。當然還有一個說是疝氣,我覺得這太離譜了。”
紮古等孫女說完,才微微一欠身,對陳群慎重的發出了請求。
“陳醫生,我相信天下間就隻有你能解決小孩子的問題,無論你是要做化驗,X光,核磁共振,掃描,隻要能查出病情,我和卡麗都完全支持你。你就放心大膽地來做,我們不會在旁邊指手畫腳。就算找不出毛病,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