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略微沉默了一下，才問出了一個疑問。
“如果維克多爵士說的一點不假，那我想這位杜德利博士應該暗中注意我很久了。他要想利用我或者是和我合作，大概最好的法子，就是拿出我最感興趣的事情，來引誘我參與其中。我想，他的這次神經移植手術，隻是冰山的一角。”
其實，這話應該對他來說才是如此，他展現出來的，依然是冰山的一角，隻是現在係統這座冰山，已經成為了他的快速提升能力的基石，當提升得無可提升的時候，係統的作用就不那麼重要了。
很多手術做一千次一萬次，依然做不下來就做不下來。原因可能是因為送到手術台的時間晚了幾分鍾罷了。
係統不是萬能的，那對於任何現實世界中的醫生來說，更不會是萬能。最重要的是，自己能夠從係統空間中找到杜德利的各種黑資料，知道他的隱藏起來的冰山，這就是他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原因。
維克多爵士見陳群並沒有低估他的這位漸行漸遠的老夥計，反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也是越發有些喜歡起這位宛如彗星般崛起的年輕醫生。他心頭可是清楚得很，以陳群的個人能力，再加上他女朋友的背後的財力，杜德利能拿得出手誘惑陳群的東西已經沒有幾樣了。
大概最可能的，僅僅是他的幾樣研究成果，可能陳群會感興趣。但也僅僅是感興趣罷了，不會真正的喪失理智，變成了邪惡的醫學家之類的人物，和他同流合汙起來。
維克多爵士在略加考慮之後，就十分清楚陳群其實除了比較年輕，崛起得太快，名氣不算是很大外。但其實他紮實的功底和融會貫通的眼光，已經足以讓他開宗立派，成為一個學科的帶頭人，是根本不可能被其他人給帶偏的。
唯一能讓他同意的事情，也隻能是合作了。
維克多爵士舉起手中的紅酒，對陳群示意，“陳，你很聰明，也很實在，絕對不是杜德利那種類型的人，甚至你大有可能是站在了他相反的方向，所以，你有沒有興趣，和我過去一起見識一下杜德利博士的醫學成果呢？”
陳群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維克多爵士才將話題一轉，對眼前的年輕人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陳，你覺得這次北條家主找我，究竟是幹什麼呢？”
我又不是能掐指一算的神仙！
陳群在心頭嘀咕了一下，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維克多對這個答案明顯十分不滿意，不過也不願意繼續糾纏“陳群是不想回答”還是“陳群是回答的實話”，直接給出了一個讓陳群想不到的答案。
“我其實一直都是三景總院的最佳合作夥伴和競爭對手，在我的醫院裏，絕大多數的器械和用品，都是來自這邊，也勉強算的上是他最重要的客戶之一了吧。尤其我的醫院還有一個優勢，就是我在機械手和電子耳蝸這樣的新型設備運用上，比三景總院這邊多了15%，尤其是在幾種特殊的手術上，是這邊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陳群立刻聽懂了這個很隱晦的冷笑話，也舉起麵前的白開水示意。
“就隻有維克多先生能完成那些手術？是不是？”
維克多發出爽朗的笑聲，好半天才繼續講述起來。
“不過我也有不足的地方，在介入導管手術和人工主動脈瓣膜修複移植上，遠不如他們，尤其是在迷走神經刺激器的大規模應用上，我是差距上萬倍。畢竟，這邊的病人十分充足，交通又很便利，很多急診手術都能完成。而我的醫院，主要是做慢性病，發展的方向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