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陳群和東方聞馨在一間很古雅的木板房中,找到了規規矩矩坐著的北條央鈴。這時候的北條大小姐一身銀白色金絲描線彩繡的和服,越發顯得十分漂亮。隻是臉色有些低沉,見有人進來,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讓香川秀送上茶水。
陳群知道這可是茶道規矩,他也不是來欣賞茶道的,直接坐在了屋外的欄杆上,小聲問了起來。
“儀式完畢沒有見令尊出現,是不是你父親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所以你才在這裏十分憂愁?”
聽到陳群奇怪的言語,北條央鈴立刻來了一點精神,反好奇地看著他。
“陳群醫生,你難道不知道在儀式上說人家的父母身體不好,這是不禮貌的行為嗎?”
這已經是很正式的警告了,不過陳群想起維克多的言語,知道任何特效藥保持人體的精力,都必然會以犧牲其他健康為代價的。縱使是無所不能的係統對他進行升級,也是抽空了他體內的血糖,導致了他直接丟人的昏倒過去。
現實位麵的任何醫學技術,比起無中生有的係統來說,都是沒有任何存在價值的,就算是能因為某個特殊原因做到毫無損傷,但也必然會留下後遺症。無所不能的係統都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其他任何藥物也一樣。
陳群看著北條大小姐一臉寒霜的樣子,覺得這才是她最漂亮的時候,不過他可是被一句警告嚇住的。想了一想,立刻覺得將維克多爵士給拖下水來更合適,也更有說服力。
“如果我說話有所冒犯,那我向你和令尊致意最真摯的道歉。不過我之所以這麼問,是維克多爵士吐露,北條家主好像在服用他一個古怪朋友的抗衰老藥物,所以精力和年輕人一樣,但應該是有副作用的。”
北條央鈴突然一下站起身來,對陳群和東方聞馨急匆匆地說道。
“謝謝你們提醒,請和我一道過去,看看我父親究竟出了什麼事情。這兩天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又有些說不上來。但今天突然告訴我,他已經下了決定,將家主位置傳給我,讓我成為家族裏的第二任女家主,我完全被這件事情搞糊塗了,忘記了我父親的情況了。”
北條央鈴一說到這裏,自己的理智也慢慢恢複過來,知道這裏有維克多爵士和陳群,還有幾個非常有名望的醫生,也在這裏。可以說是世界上最頂級醫生齊聚一堂,要是解決不了父親的問題,那其他人也沒有任何法子。
再說了,這事情是陳群覺得不對,她更加信服幾分,也更有醫好父親的信心。畢竟,陳群是當代扁鵲的說法,已經是被無數事實證明了的。陳群可不是普通的外科醫生,他更是一個全科醫生。
要是陳群解決不了的病例,可能全世界都無法解決。
這個認識可是這半年來的時光,陳群給予她最具體的印象。
陳群和東方聞馨聽到北條央鈴雷厲風行的舉措,反愣住了。陳群連忙遞了一個眼神給女朋友,大小姐立刻弱弱地聞了一句。
“我們就這麼過去,會不會有什麼不方便呢?我記得儀式之後,家主可是習慣在靜室自省三天的。”
“這其實是騙人的,很多時候我父親都是找一個人替代他,自己偷偷跑去了試驗室那邊放鬆去了。走,這時候我父親應該在試驗室那邊。”
不過才走出院門,就聽到一個中年仆婦急匆匆地過來,小聲對北條央鈴說了一句。北條央鈴立刻將腳上的木屐給褪在一邊,雙手抓起衣裙,對陳群和東方大小姐急匆匆地招呼。
“我爸在書房昏倒了,我們快過去!”
這話說的倒是不折不扣的中文,更惹來身邊的仆婦驚訝地看了他們兩眼。
東方大小姐並肩和陳群走在一起,小聲對陳群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