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骨科手術一直進行了十多個小時,陳群一直在手術台上,倒是沒有感受到任何不同。但作為擔任他助手的幾個年輕人,才感受到了這家超級醫院的各種人性化管理和貼心服務。
隻要是裏麵的醫務工作者,一出手術室的大門,就會有護士替你脫掉手術服,然後帶你去最近的一個休息場所,進行休息輪換。尤其是各種設施,也是十分合用,他們坐下去的沙發躺椅,一下去就想在上麵睡上一覺,簡直是無比的貼心。
祁虹在輪換的時候,再次給楊小泉打了一個電話。
“老師,陳群的手術已經完成三分之二了,做得很順利。尤其是他如同劉院長一樣,用雷霆手段震懾住了其他醫護人員,大家的配合都越發主動了。”
“這臭小子就會學耍流氓,不過這也是必要的,你是女孩子,就不用跟著學了。來,說說手術進展情況,他們的蛛網裝置究竟是怎麼一個模樣,能不能發張圖片給我看看呢?”
祁虹覺得她有點對牛彈琴的感覺,明明是擔心手術出現問題,結果這老頭子卻關心人家的新技術去了。要是這邊提供新技術,說不定醫院的那些老頭子,立刻打包就將陳群給賣了,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的。
女學霸再肚子裏吐槽了一句,然後不禁啞然失笑,陳群和她既然出現在了這裏,其實已經是被“賣了”。
她這個事後諸葛亮,還真是後知後覺。全世界都知道陳群的手術做得好,但光是“做得好”有屁的用處,拿來換技術才是醫院這邊迫切需要的。至於更重要的小錢錢,自從國人成為了世界第一工業製造國,第二貿易實體國,小錢錢就變得不是那麼必須了。
被國外封鎖的技術,才是醫學界最需要的東西。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和世界最前沿的醫學機構合作的機會,不將陳群賣了才是怪事一件。
一下間,原本和藹可親的老師,也不是那麼可愛了,沒聲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忘記錄像了,不過既然是陳群主刀,等手術完畢後,我大概能將所有的資料要到手。我也十分好奇,那種蛛絲降解填充物,究竟如何製造的。不過陳群好像一口就猜測出了這種降解物的原理,立刻讓那邊沒有繼續吹噓這件事情了。”
楊小泉馬上追問起事件的根由,聽完之後不禁愣住了。小陳不是學病理的,更不是製藥的,哪裏有那麼多的精力來看這些資料。不過現在年輕人好學,網絡又發達,隻要外語好,全世界很多嶄新的東西,都在互聯網上能找到一些。
小陳應該是見過這種說法,才順口確定了答案。歸根到底,還是小陳的運氣逆天,簡直是無可匹敵。就如同他前幾天在日本和人家那位世界上手術費用最貴的醫生鬧矛盾,結果今天就有一個助手醫生跳出來爆料,說出了十多起他故意過度治療,騙取保險費的病例,抖露出來的還有一大堆黑材料。
這種有錄像有記錄的資料,更是十分詳實可信。想起來這位手術費用最高的醫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醫院收留了,大概最好的出路就是跑去某個不發達的小國家躲起來。
不然,從新聞爆料的內容看,被吊銷行醫資格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緊隨而來的還有各種天價的巨額賠償金。就算將來官司打贏了,這個醫生的一生事業也就毀了,以這種專心向錢看的無良醫生的打算,跑路走人也就是最佳的選擇了。
楊小泉頓了一頓,又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們對肝髒移植患者的肝髒治療手術,效果比較明顯,這幾天數據都是呈直線上升。不過要說你們沒有時間趕回來,這移植手術就讓協和醫院的醫生給幫著做了,這才是協作。不要以為是你的朋友,就要親自請陳群回來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