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對著這位後知後覺的諸葛亮表示了一下蔑視,順道說明原因。
“這個手術不需要我來操作,甚至我的到場根本無關緊要。祁醫生,能向我們介紹這個病例中最關鍵的因素,杜德利醫生如何治療患者的衰退性健忘症?”
擔任講解員的祁虹很自信地將屏幕一劃,上麵出現了一篇嶄新的動態視圖。
“很簡單也十分巧妙,並且杜德利博士在這種治療方案成形後,更寫了一個詳細的說明,來說明他的思維方式的與眾不同。其實,他最開始的想法,也是一個很不靠譜的法子,就是采用光遺傳學的技術,進行治療。”
周林見陳群並沒有開口,隻好自己再次充當一下女朋友的翻譯。
“你是說那種試圖用光來激活老鼠大腦中神經元的方法嗎?”
“是的,這個妙想天開的法子給了杜德利博士靈感。他從成功的方法中,找到了一種更方便的法子,就是在他的大腦中植入一個微型光路,然後用計算機對光路進行編程,來分批次分時間激活他不同的神經元,從而重新編寫他的記憶。”
“等等,你是說杜德利博士已經掌握了海綿體各個區域的功能,並且能修複和改變?”
陳群這次真的有些呆住了,如果能將人體的神經元確定它的作用和知曉原理,那隨便放什麼時代,都是一個開創性的發現,將人類醫學提高到一個嶄新的水平。
祁虹白了陳群一眼,沒聲好氣地數落起來。
“你就別裝老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二戰後各種神經學的前沿科技研究,幾乎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各種洗腦,測謊儀這些人所周知的東西,都是在那個時代出現的。所以如果有足夠多的資料,那醫生就可以省略其中的原理,直接使用這個原理,來達到某個過程。我們對核聚變不是完全可控,但也無妨礙我們使用這種技術。”
陳群立刻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光很難穿過患者的大腦,海馬體還在人體大腦深處,是不是準備用激光穿透?”
看到陳群這種一言不發,就轉戰千裏的跳躍性思維,祁虹也是習以為常了,直接懟了回去。
“你想到的疑問,杜德利博士也想到了,於是他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光電效應。用光束不行,那不代表用電磁脈衝不行。於是他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改進了試驗,通過發送電磁脈衝穿透他的腦組織,來尋找他的記憶,成效十分顯著。”
“但我們依然不知道每一個記憶所在的位置,如何編碼?”
“盡管我們不知道每一個具體信息的正確,但卻知道大概的位置,通過現代化最先進的設備和對比測試,在一多個月的時間中,能找出一些重複出現的記憶具體位置,從而加以確定。盡管這手術不是百分之成功,但已經開啟了我們尋找大腦記憶信息的一個窗戶。”
“這絕對不是第一次進行人體神經信息測試,你相信這是一個多月就能出現的結果。”
陳群抬起頭來,神采奕奕地看著女學霸。
祁虹嘴角闔動兩下,一下沉默不語。
陳群這混蛋,總能在常人不注意的地方,發現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