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現在你的左腦占據了你身體的主導地位,任何事情都是由它來決定。但對於你的右腦來說,就好像是被拋棄的那個雙胞胎弟弟,幾乎沒有任何發言權。他的所有意見,都無法和你交流,所以才會做出各種異常舉動,來反抗你的暴政。或許,你需要和你的另外一半大腦仔細交流交流。”
“等等,我不明白,我如何和我進行交流?”
“其實很簡單,人體的大腦結構非常複雜的。前些天我就為一位患者進行了右腦半球切除手術,確保他的生命安全。至於這個切除的右腦半球,早就二十多年前就腦死亡了,徹底成為了累贅。但你的情況不一樣,你的右腦依然活著,隻是被你忽視了,你需要負責你理性思維,邏輯思維的左腦,主動過去和右腦交流。”
陳群看在躺在核磁共振機器中的患者亨利,通過對講機對他闡述了他的一個小小要求。當然,陳群並不期望這位患者能明白他的意思,他的這些言論,其實是對攝像鏡頭後所有觀看的醫生講述的。
外國醫生,尤其是世界最知名的大醫院之一中的醫生,最感興趣的無一例外的都是腦科手術,腦科病例。
陳群現在的這些言論,其實也算是某種心理療法。畢竟,現在的這個患者,也是某種程度上的人格分裂,隻是負責待機部分的右腦半球,還沒有真正形成真正的人格,完全靠感情用事,直接跟替患者進行搗亂。
如果說他能兵不刃血地利用心理治療,解決這位左手不聽使喚的問題,那自然是意外之喜。要是不成,他還有最後一個步驟,直接物理層麵的幹涉,動手術重新連接他缺失的連接部分。
何況,人體大腦機構,現代科技了解得太少,就如同胖胖這個天才低能鋼琴家一樣,沒有了右腦二十多年,一樣活得有聲有色。盡管一處部分受到損害,但以大腦的機製,甚至可能會在其他地方建立新的連接,來替代原來的功能。
現在患者出現狀況,大概是新連接建立失敗。
“陳群,你說話的時候,右半球沒有任何神經反射,沒有任何腦電波變化,甚至是你在嚇唬要切除右腦半球的時候,它都一直保持安靜。盡管這次檢查失敗,但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他的右邊大腦半球喜歡你。”
祁虹看著監控器的畫麵,忍不住調侃了陳群一句。
“被一個患者的右半球大腦喜歡?我應該有什麼樣的表情?是慶賀呢,還是表示我魅力高?”
陳群才說了一句,嘴角就翹了一翹,要是論魅力,他還真有幾個數值點,比起一般人可是高得多。
祁虹知道陳群的假設越發越接近真相,才會保持心情愉快,忍不住繼續潑了一瓢涼水過去。
“或許,我們告訴馨姐一下,看看她究竟是什麼表情?這時候她那邊是早上,正好透露一下。”
祁虹飛快地拿出手機,發出了一份信息,眨眼就聽到東方聞馨大小姐為難的聲音。
“陳群這家夥居然被一個獨立的右腦半球喜歡,還是一個男人的?我作為他的女朋友,究竟該給出什麼樣的表情呢?或者是該怎麼看待這家夥呢?咦,我突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所有非理性的患者,無論是精神病人還是小孩子,都特別喜歡陳群。這說明他很有招蜂引蝶的潛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