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正要讓護士將這位認為自己死了的醫生送去檢查，東方大小姐突然叫住了推車的護士。
“等等，陳群，你看，他的胳膊上還有好幾個針眼，都是這一兩天內注射的，你看這個，應該是才注射不久的，這會不會是患者想自殺？”
陳群微微一驚，知道這也大有可能，不過轉眼就否定了。如果患者想要自殺，他作為醫生，又在醫院，有太多太多的方法可以使用。但女朋友的話語也有幾分道理，當下二話不說，直接進入係統空間，將時間暫停，為這位董平醫生做了一個最為徹底的毒理檢測。
轉眼結果就出來了，陳群看著這個結論，簡直有些哭笑不得，立刻回到了現實世界。
“讓我看看……等等，你過來聞聞，好像有什麼古怪的氣味，有一點點……等等，我知道這是什麼氣味了。這是醫院用的戊二醛！”
“這是什麼藥？為什麼我沒有見到過？但好像又聽過這名字？”
陳群笑了起來，給她翻了一個大白眼。
“你的雲醫生係統一定知道，不過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會認為這是停屍房冷庫了，董醫生給自己注射的是防腐劑。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他的表現非常符合科塔爾綜合症，你可以看看你的雲醫生係統資料庫的說明了。”
“哼，人家又不是醫生，免費給你設計診斷係統，你還要笑話人家，你有本事就別用我的係統。”
東方大小姐一麵對男朋友嗤之以鼻，一麵拿出手機，馬上用語音查詢起來，立刻就聽到手機上傳來了電子合成音。
“這種疾病的患者，通常會認為他們已經去世，有時候，他們會想象其他人無法看到自己，他們是以幽靈鬼魂的形式存在。這種疾病非常罕見，病理機製還不是十分清楚，不過已有的研究顯示，至少存在三種可能性……”
電子音還沒有說完，在旁邊帶著關切神色的小醫生立刻說了一件事情。
“對了，好像董老師說他這幾天的手臂沒有知覺，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開始我以為這是心情不好的比喻，但現在看起來是不是這種症狀的表現呢？”
陳群搖搖頭，“沒有知覺是神經問題，科塔爾綜合症不會導致失去知覺，而防腐夜也不會導致喪失知覺。不過根據我見過的大部分奇奇怪怪的精神病例來看，大部分精神病都是大腦出現問題，腫瘤癌變這樣的生理原因才是罪魁禍首。所以你馬上給他安排核磁共振和PET成像檢測，主要是大腦和脊髓部分，結果一出來，就馬上通知我。”
陳群頓了一頓，又讓毒理科過來處理患者體內的防腐劑。
因為是醫院內部醫務人員患病，那邊的主任立刻帶人過來了，聽到這位同事的遭遇，也唏噓萬分。幸好防腐劑注射的量少，醫院也有專業的救治方法，很快注射了藥劑，緩減了大部分副作用。
陳群倒是親自在核磁共振室為董平做了檢測，放射科的大主任也親自趕過來，老董盡管有些孤僻，但工作還是盡職盡責的，可以說基本上是將他的這一輩風險給了放射科，所以陳群上次要求處罰，他也頂著壓力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