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無法和你進行正常的交流了，連睡覺都是一種人格，看來我至少分裂成了十七八種人格。吃法一種，睡覺一種，化妝前一種，化妝後一種，打瞌睡一種，工作一種……明明是找不到合理說法，所以在這裏胡說八道！”
東方大小姐脆生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毫不客氣地揭穿了陳群的滿口謊言。
陳群在肚子裏哀嚎一聲，知道他這個女朋友還真是對他了如指掌，一點都不客氣揪著痛腳就猛踩，還幸災樂禍地譏諷。
“大小姐冰雪聰明，當你的男朋友也太難了！”
陳群盡管被揭穿了真相，但一點不著惱，連忙舉手投降。
“我們這是進行學術研討，並不是爭一個對錯，你要是不同意，盡管反對就是了。不過君子動口不動手，不許采取暴力行為……哎呀！不是說好不動手的嗎？”
陳群才說了一半，就被大小姐踩了一腳，然後大小姐才振振有詞地鄙夷過來。
“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我也沒有動手，我隻是動腳。陳群，你瞎扯這麼多，究竟是打什麼主意？就老實抖露出來，別拐彎抹角，藏頭露尾，婆婆媽媽的。”
陳群見四周的同事和章神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知道不是嘲笑他的說法，隻是“他被大小姐收拾”，可是所有人喜聞樂見的項目罷了。他也正等著女朋友這句話，馬上繼續半真半假地忽悠。
“我說了，大家別發笑，就當是和一個精神病醫生交流好了。下麵就發表一下某位精神病醫生的看法：龍門派是道教的一員，無論修道法門千變萬化，但有一條都是不變的，那就是追求坐忘禪定，講究空靈無相。如果從醫學理論來說，就是用精神意誌，來控製人體的許多植物性神經功能，形成條件反射，最後變成了非條件反射……”
“請說人話！”
大小姐直接打斷了陳群的長篇大論，她才懶得理會這些理論上的分析，她隻需要結果。
薑明在旁邊見陳群自黑，半開玩笑地將自己黑得一塌糊塗，倒是有些感歎，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腦袋靈光，連胸襟氣度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這樣的人才，最後絕對會名留青史的。在許多年後，就是活生生的傳奇。
在他們這個年齡，驕傲是最大的敵人，但這小兩口彼此鬥嘴，互相打擊，倒是將彼此的傲氣棱角全數磨得一幹二淨，學會了自嘲自黑，足以讓他們避免了年少氣盛的大毛病，能走得更遠。
陳群見大小姐不耐煩聽下去，隻好拿出最後的結論。
“好吧，我的意思是說，就如同章老說的那樣，青葉師傅是心魔，是修行上的障礙，這是一個心理問題。再加上老師傅的心理暗示能力太過強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主宰了身體的一些生理活動，所以，我們要先解決老師傅的心魔，才能進行物理治療。不然，心魔未解，任何治療都是毫無作用，甚至有害的！”
說到最後，陳群還遞過一個眼神，好像在說“你懂的，我們麵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這老人家是他的師兄，也是同樣的毛病！”
東方大小姐見陳群說到最後，有意無意地瞟了章神棍一眼，差點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知道陳群有些話不好當著被章一非說出了，泄露他的“外科手術”隻是一個幌子的事實，才不得已拐彎抹角地說了一大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