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你要按照預定計劃給托馬斯先生進行手術,我不會阻攔你,畢竟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但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原來的兩個手術方案中,都沒有解決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用達芬奇機械手臂,最關鍵的冠狀動脈在手術視野下找不到!”
在去模擬手術室的路上,已經在後麵趕過來的施耐特院長在路上攔住了陳群,說明了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畢竟,對於施耐特院長來說,以他的認知,就算陳群是天才,也不可能在半小時內看完那份厚厚的病曆表,自然也不可能知曉手術過程中最關鍵的因素。
陳群聽到這個消息,絲毫不以為意,嘴角溢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給出了一個讓施耐特院長和其他人吃驚的答案。
“既然機械手臂無法深入,那我們將心髒給扯出來不就沒有問題了嗎?”
施耐特聽到這個回答,直接愕然,給了陳群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不是亂來嗎?不過想起在上一個手術中,陳群就幹過同樣的事情,方式和羅特魯夫教授完全一樣。要不是眼前是一個黑頭發黑眼鏡的東方人,他還以為這是羅特魯夫教授附體了。
“那......具體如何操作呢?”
給予他們的時間正一分一毫消失,施耐特院長一邊大步帶著陳群朝操作室走去,一邊直指問題關鍵核心。
“吸盤,塑料吸盤,我們可以用塑料吸盤將心髒吸附在吸盤上,改變心髒的位置,確保視野中出現坐冠狀動脈!”
不禁施耐特院長、艾麗莎父女二人麵麵相覷,跟隨在旁邊的祁虹和周林都差點笑出聲來,這倒不是為陳群的奇葩思路發笑,而是為施耐特院長的表情感到好笑。反正他們在陳群的身邊時間久了,知道陳群思路的奇葩,就算陳群說出任何不合常理的言語,都是正常。
要是陳群正常了,那他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多半是挖了一大個陷阱等人跳進去,還要將責任推卸得幹幹淨淨。
對於施耐特院長,這時候是糾結的,但其實也是放心的。因為托馬斯先生在另外一個城市出現了緊急情況,而不是在這邊醫院發病,以他的病情症狀,可以說是毫無生還的機會了,這是多位專家的診斷結果。
現在唯一的變量就是陳群這個來自東方的神奇醫生,或許他有本事將托馬斯先生從死神的手中給挽救回來,再加上是緊急手術,就算陳群失敗了,其實也沒有多少責任。
那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放任陳群全力一搏。這手中最有利的一點,就是手術方案是采用機械手臂來完成操作,確保患者手術成功。機械手的操作,遠程和實地操作其實分別不大,對手術醫生影響微乎其微,可以將遠程操作的風險降低到最低。
現在陳群異想天開地解決了最後一個手術難題,或許還真有可能將手術完成。
如果是換成其他醫生,施耐特院長心頭都是沒多少底氣的,但他是少數幾個知道陳群已經完成過一例遠程脊椎骨置換手術,這難度比起現在的心髒手術甚至還要困難一點,那一次也是緊急手術,也是和現在情況一模一樣。
那陳群完成手術的概率至少從他剛才估計的三四成,提高了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