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接受睾酮治療,隻是上個月有幾周我來中國的時候,忘記注射了。但我過來沒有交往過女朋友,當然也沒有男朋友,怎麼可能懷孕?”
傑克躺在病床上,用流利的英語闡述著情況,看到陳群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看來這個男子根本不關心諾貝爾。
陳群得出這個結論,越發放鬆起來。
“那你原來有過男朋友嗎?”
“半年前分手了!”
祁虹翻看了一下手裏的資料,非常嚴肅地告訴病人。
“或許,你可以想想來到中國之前究竟和什麼人有過接觸,因為根據胎兒的B超結果顯示,你已經有6個星期的身孕。至於你腦部的腫瘤,是荷爾蒙導致的泌乳素腫瘤,和你原來腦部的腫瘤結合在一起,已經漲大了原來的一倍。”
傑克腦袋重重在床墊上靠了一下,問出了心頭的疑問。
“意思就是我懷孕這件事情,導致了我腦腫瘤的擴大。如果不要孩子,那腦腫瘤會不會縮小呢?”
“理論上是這樣的,如果你沒有身孕,那你體內的荷爾蒙會急劇下降,這樣有可能腫瘤會縮小。在那之後,我們可以通過藥物治療,或者是微創手術,來治療你的腦腫瘤。當然,現在也可以采用相同的微創手術來治療,但危險性大得多。”
祁虹在麵前給出了準確的回答。
傑克好像不滿意這個結果,喃喃自語起來。
“六周?這怎麼可能?意思也就是說我是到了中國後才懷上的?請問醫生,有沒有可能是我過去就懷上了,或許由於某些特殊原因,導致了我的懷孕遲了幾個月?”
“或許吧,不過特殊情況永遠是小概率。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個人認為你更需要報警。畢竟你的變性手術隻是不完全的,僅僅切除了乳房,但保留了原來女性的器官,或許遭受到了某些變態的侵犯也是大有可能。”
祁虹這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這可不是她的風格,但從側麵來說,也足見這起“男人”懷孕的病例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才說了這些沒有意義的話語。
傑克甩了兩下腦袋,好像要將這些不必要的麻煩甩出腦海之中,直接話奔主題,向祁虹追問。
“醫生,如果我們不管我懷孕的事情,那究竟是需要什麼手術來解決我頭部的腫瘤問題?其實這次我來中國工作,很大程度就是過來尋求手術治療的,我的幾個中國朋友也告訴我,這邊的外科手術價格隻有我們那邊的十分之一。”
跟在旁邊的周林嘴巴鼻子立刻皺成了一團,歐陽洋也忍不住咳嗽幾聲表示理解。
陳群在視頻那頭也有些明白過來,其實患者的情況並不十分嚴重,歐陽洋這樣的水平就能確診出她的狀況,大小姐也知道這一點,才不讓他過去參與會診。
他隻是有些感歎,製約醫療行業的,最終還是小錢錢,所有病人都是身體是最誠實的,不以任何意誌為轉移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來中國薅羊毛的聰明外國人會越來越多,這既是好事也是壓力。
現在醫院決心將祥雲變成一家世界級的醫院,過程中自然免不了要被外國人薅羊毛,或許,可以和蘇婉婷和劉洋商量商量,平衡一下價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