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利博士對陳群的病人表現出了興趣,但沒有表現出十分驚喜的模樣,讓陳群知道這家夥之所以提及這些奇奇怪怪的玄學病例,其實都是幌子。他是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原來的謊言,而自己也是類似。
他們現在各取所需,自然有合作的餘地。
一想到這一點,陳群又和杜德利商討了很多前沿醫學的問題,然後向杜德利提出了一個正式的邀請,請他過來進行一次學術交流,交流的內容就是低溫手術在臨床醫學的運用。當然,陳群擺出一副眼饞杜德利博士那邊新型藥品和技術的模樣,邀請他過來做三個示範手術。
至於病人麼,自然是這邊提供,隻是需要杜德利博士帶上他們才研究出來的新型治療方法,過來進行示範。
這種技術對杜德利博士來說,可以說屬於枝節末梢的玩意,他也不需要保密什麼的。那作為交換,他再次邀請陳群完成手術之類的,就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香餌。再加上陳群更是邀請他過來參與中國的春節,也讓杜德利博士最後就答應下來。
見搞定一件事情,陳群也走出了科研大樓,向大小姐演練無人機群的空曠地帶走了過去,結果人沒有走到,就見幾個護士推著一個滿頭血跡斑斑的大男孩朝這邊小跑著過來,原因更是讓陳群哭笑不得。
這個十六七歲的熊孩子想翻柵欄去偷偷給大熊貓寶寶拍照,結果在翻欄杆的時候給摔落下來,下麵是花叢倒沒有什麼大礙,但耳朵卻被柵欄上的花紋雕塑給扯了下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大熊貓一巴掌給拍掉的。
看著身邊的一個護士用一塊幹淨的毛巾包裹著一團東西,正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陳群知道那就應該是這位熊孩子耳朵,準備帶回去重新移植的。
恐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小姐那邊也該聽說了,之所以帶著撕裂的耳朵回去,其實也是這些小護士非常有底氣的表現,畢竟這邊的外科水平可是貨真價實的世界第一,沒有任何懷疑,縫合回去耳朵,其實就是一件小事情。
“那應該是他的耳朵吧,給我看看!”
陳群直接給小護士下達了指令,說得理所當然,就宛如手術室一樣,不容置疑。
小護士立刻手忙腳亂地將毛巾中包裹著的快變成了一堆爛泥的耳朵擺了出來,陳群才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開始了職業點評。
“軟骨被扯碎了,血管也完全被破壞了,就算縫合回去,也隻會導致更多一發不可收拾的災難,帶回去也是沒用了。”
那個拿著耳朵的小護士看著自己身邊的主治醫生一副張口欲語又不敢開口的樣子,也是有些暗中吐吐舌頭,知道整個祥雲醫院,幾乎沒有幾個人敢質疑陳群的判斷,自家的老板僅僅是門診部的一個普通醫生,當然沒有頂撞陳群的資格。
不過對於護士頂嘴什麼的,可是她們身為護士的最大特權。何況,有馨姐帶頭,不用看這些醫生的權威地位,直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要是受到不公證待遇了,馨姐幫著出頭。
一想到這裏,小護士就直接心直口快地說了一句。
“陳醫生,就算沒用了,但當個裝飾也比沒有好啊!醫生不都是說原裝的器官是最合適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