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和祁虹盡管知道威廉的描述有些不準確,但卻明白他這話的真正含義。一句話,就是身體防禦機製已經開啟,就無法停止下來。暫時麻痹了神經係統,其實也就是相當於麻痹了身體的偵測係統,無法發現新情況,但舊情況卻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果然還是將催眠術想得太過神奇!
陳群一瞬間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直接進入係統空間,再次給小朋友做了一個典型的外科手術,不對,是非典型的外科手術,還是才運用到實踐中不久的。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觀察、修正和再次推倒重來。
第七個手術折騰下來,陳群不禁有些鬱悶,很多事情看起來非常複雜,但是隻要滿足一定的條件,治療的方法也非常簡單。
當然,盡管還是治標不治本,但隻要確保不複發,那就是有效的治療方法。
說白了,患者的珊瑚人這種進行性肌肉骨化症,在國內外都有過治療的法子,盡管不算完全成功,但也不能說治療失敗。國內就有用藥物治療成功的例子,國外還有骨髓療法,化療和放射性療法成功的論文。
他現在采取的是第三種方法,就是靶向定位,將那些帶有特定針對基因的蛋白質給鬥轉星移,直接帶歪在一邊,隻要那些繼續進行修複的基因蛋白的探測器被他給用基因藥物中和,那後續的病變就難以為繼了。
“看起來這個取巧的法子是行不通的,我們或許可以采用另外一種治療方法試試,那就是製造一種標靶藥物,看看能不能中和那些執行修補功能的基因蛋白。反正這幾天博士先生的催眠直接遮蔽了患者的感知係統,現在我們再將防禦係統給抵禦住,就能解決剩下的問題。”
威廉知道這些標靶藥物其實可是陳群的強項,他利用自己的輔助治療方法,將病情緩減延遲了好幾天,其實就是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足以配置出專門指向患者致病基因ACVR1的標靶藥物,來中和這種基因突變,所以見他胸有成竹,就不再繼續發布他的設想構思。
祁虹倒是知道陳群從病人過來,就開始了靶向藥物的研製,不過和原來幾次相比,好像陳群不是那麼上心,根本沒有一天到晚呆在試驗室裏,隻是過去看了幾眼,就任憑讓那些小試驗員來進行研製。大家也隻當是他將這種靶向藥物當成是備用方案,但現在看起來他是早有預謀,轉眼備用方案就派上了用場。
陳群看了祁虹一眼,帶著一絲絲做賊心虛地說出了他的方案。
“等下病人就交給你了,記錄和檢查的事情你來挑起大梁,我負責藥物的配製和調試,等下我們就給小病人注射第一針的靶向藥物,如果沒有效果,那我們就使用第二種靶向藥物。在試驗室那邊,總共合成了三種標靶藥物,效果都不算那麼理想,隻好先試試看,我再繼續改進第四種!”
他其實這招叫魚目混珠,將正確的方案混雜在其他方案中,讓他不是那麼威猛神武,直接一劑藥就解決問題。
隻有磕磕碰碰,才是正常的醫學標靶藥物的發展模式,他在幾種藥品中找出一種最為合適的東西出來。
或許,他不應該僅僅隻獲得一個諾貝爾醫學獎的提名,他更應該獲得奧斯卡的小金人,他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演員,瞞天過海欺騙了整個世界。
這樣的演技,要是去拍攝電影電視劇什麼的,完全碾壓無數小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