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聞馨等走出診斷室後,才小聲對陳群逼供起來。
“這位可是你的偶像,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是你鋼琴上的啟蒙老師,你居然不聲不響地就走了,好像不是粉絲見偶像的態度?是不是怕我吃醋啊?”
聽到最後一句,陳群就知道這是一道“送命題”,不過要是不選擇,那就是“沒命題”。當然,大小姐明目張膽地問出這個問題,足見老婆其實是心頭明鏡一樣,一點不用擔心他移情別戀什麼的,隻是想窘迫窘迫他罷了。
陳群握著大小姐的手掌,用力點點頭。
“是的,我怕,我怕你吃醋。好吧,這沒有什麼說服力,我隻是怕你趁機打壓收拾你老公,所以不給你任何機會。要不,我天天加大和我偶像的接觸機會,給你這個機會好不好?”
大小姐太懂丈夫的心思了,立刻開啟嘲諷模式。
“就算我擺放一間超級DNA檢測試驗室在你麵前,和你打賭,你都沒有那個能力去騷擾你的偶像,恐怕就是我拿著鞭子抽打,你都會找借口躲開的。想你主動接近其他女孩子,除非是小孩子才有這可能,否則你這個道學先生是沒有那個心思的,更不用說膽量了。”
陳群握著大小姐的手腕不說話,兩人間好像有莫名的交流在進行,彼此都感到一股綿綿情意從對方的手腕上傳了過來。
東方聞馨走出幾步,才一下跳了起來,對陳群嚷嚷。
“你晚上還有某人的手術,剛才護士過來說了兩次,那位老古董想要見見你,和你單獨談談!說不定人家患上了術前綜合症!越是醫生,就越容易患上!”
陳群拍拍大小姐的手腕表示。
“好吧,那我去瞧瞧,這邊你可別亂來啊,不要打草驚蛇!”
大小姐踢了陳群一腳,表示回應,就一溜煙地跑了,姐和老朋友都過了了,至少也該當一個合格的東道主,安排一頓好吃得萊犒勞自己,不對,是給朋友接風吸塵。
陳群來到樓上的普通病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岸山一郎,筆直的身軀將他的倔強和不近人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從門口看過去,頗有一絲廉頗老矣,英雄遲暮的悲涼感。
“岸山先生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難道改變了主意,不想繼續做這個具有一定危險的手術?”
說起來也好笑,岸山一郎的病情和淩紅羽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引起病情的機製完全不同,當然,真要叫真的話,應該是不一樣的神經疾病誘發了同樣的現象。
“恰恰相反,我請你過來,其實就想先簽訂一個手術授權協議,讓我自己決定我的未來,而不是將我的未來,決定再其他人手中。”
陳群自然清楚他口中的其他人,其實就是指北條家的大小姐北條央玲了。如果手術出現意外,北條央玲絕對會以代理人的身份,中止這次手術,確保能保住他的性命。縱使是陳群想繼續,也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岸山先生會這麼想?”
“要是你有興趣,可以坐下來聽一聽!畢竟,這幾天我從老朋友口中知道你不少有趣的故事,就算我素來古板,不言苟笑,但聽後卻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我還擔心,你會走上我的老路子,準備給你一個忠告,現在看起來,都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