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見陳群居然記不得她叫啥,也一點不生氣,雪兒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家夥當年在老家實習了一年,才記得馨姐叫啥,還是被馨姐捉弄過兩次後才記得的。天生的臉盲症晚期,無可救藥了。不過知道她喜歡頂嘴,也說明自己的努力也沒有白費,立刻回答陳群的問題。
“顱骨切除術,就是移去部分顱骨,形成骨瓣。”
“怎麼形成,詳細一點!”
“進入顱腔的唯一開口,從基地位置開的洞。如果沒有足夠的空間,腦子就會從洞裏擠出來。因為大腦在膨脹腫大,需要給它更大的空間,所以隻能去除部分顱骨了。”
“那除去的顱骨怎麼處置?”
“扔肚子裏,我們將顱骨放在腹腔裏,腹腔的腹膜可以給顱骨提供營養,直到手術結束。”
陳群看了小丁一眼,突然問了一句。
“你原來的導師是不是一個上過戰場的老軍醫?你的言語中帶有他的太多風格,和你自己敘述的知識是有些脫節的?不過能用最簡單的言語將複雜的手術解釋清楚,說明你的那位導師外科技術很高明,當然,風格也是奉行適用為上,不留意細節。應該猜測得沒錯吧!”
小丁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鵝蛋,呆了一呆,才恨恨表示。
“不許你這樣評價我大舅公,我會將你這話一五一十告訴他老人家的,讓他過來找你老師算賬!”
盡管潑辣女孩子擺出一副凶狠的模樣,但心頭反有一絲竊喜和驚訝,知道自己的大舅公要是知道,僅僅從幾句話中就能推測出他的行醫風格,這位腦回路與眾不同的陳醫生,果然比起自己猜測得還要厲害得多。
不過麼,陳醫生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他也是一樣的野蠻醫生,一樣是兵痞,動手打人最在行,還小家子氣,喜歡報複人。今後可得小心一點,據說某些看上去老老實實得醫生,收拾人最厲害了。
陳群正準備讓兩個女孩子加入隊伍,就聽到裏麵的麻醉師大聲呼喚起來。
“陳醫生,病人出現了去大腦強直!”
陳群收起消毒完畢的手臂,給麵前三個實習生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馬上消毒,人卻先走了進去,下達了一係列指令。
“別慌,注射甘露醇,最大劑量,進行激素衝擊,同時對病人耳朵進行冰水衝刷,進行冷熱反射。準備骨鋸和8號手術刀,我們有十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將病人從惡性腦水腫中拯救出來!”
陳群說完,人也走到手術台前,接過那把被大眾譽為“仁慈之刀”的真·神器手術刀,幹脆利落地在病人的左側顱骨上劃了一條五六公分的口子,然後手術刀在掌心微微一翻,就反手遞給了器械護士,鬆手間就將骨鋸給接了過來,輕車熟路地給病人進行開顱。
“陳醫生,病人呼氣末二氧化碳分壓這時候依然保持正常,好像有些不對勁。”
“是的,立刻降低二氧化碳濃度,同時注射神經肌肉阻滯劑,降低肌肉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