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知道了帝子來景蘭殿用膳,不敢怠慢。她擅長做些糕點,便也進了小廚房幫忙,做了些馬蹄糕。
寶蘇卻還想著那宋昭,大笑不止,嬋娟無奈搖頭,差了寶蘇去玩。又喚了嫌兒進來。
嫌兒原先是侍奉過欣貴人來著,不過因著欣貴人過世,嬋娟便要了嫌兒,嫌兒便伺候著嬋娟,嬋娟雖沒有青眼有加,但也沒有怠慢了她。
話說回來嫌兒心思細膩不比寶蘇差,但嬋娟卻是偏愛寶蘇。從小一起到大是一方麵,有些嫌棄嫌兒的名字又是一方麵。
其實嫌兒本是嫻兒,或許是自身的名字蓋過了主子的名字,這才改了名字。
“娘娘。”嫌兒行禮,低聲喚了嬋娟一句。
嬋娟將其扶起。寶蘇是早晚要嫁的,婢女又不是隻有寶蘇一人,何不現在收買人心?看嫌兒也是一個實在的。
“嫌兒,你的名字……可是嫻靜的嫻字?”嫌兒不解嬋娟何意,先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嬋娟其實早就知曉了嫌兒的意思,不過是以前喚嫻兒,如今改了名字。但是嬋娟卻是本是明白裝糊塗。
嫌兒知曉嬋娟是一定要問的,這次開了口:“奴婢本名喚作嫻兒,嫻靜的嫻,卻因名字的鋒芒太露,壓過了原先主子的名號,這才改了名。是……是嫌棄的嫌。”
嫌兒後半句說得有些吞吞吐吐。嬋娟聞言,勾起嘴角,撫了撫嫌兒有些散落的青絲,知曉她定是吃了些苦,賜了坐。
嫌兒還有些誠惶誠恐。
嬋娟笑看她,才緩緩說了她的目的:“宮人都說我待人有時極好,其實並非。本宮隻待忠於我的人才好,如寶蘇,如死去的蘭嬪墨氏。”嬋娟才說了一句,又看了嫌兒的臉色。
原本緊張的嫌兒,臉色緩和了一些,卻還是緊繃著。
“嫻兒這個名字本是極好的,卻硬生生的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嫌兒仍然畢恭畢敬。
“不妨,與帝子用晚膳的時候便談談這個問題吧,怎地也不能讓我的婢女受委屈。”
嫌兒聽到這裏,忽地跪下來:“娘娘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為報,今生今世必定緊隨娘娘步伐,為報娘娘之恩,不惜於命。”
嬋娟聞言,笑了。果真是聰明。
其實改名這事情不難,想必嫌兒也不會太在乎她的名字。隻不過兩個聰明人打交道,隻需要解其意,並為自己的利益去爭取,然後互相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嫌兒需要一個聖明的主子,而嬋娟恰恰需要一個得力的婢女。
嬋娟將嫌兒拉起,安慰了一番。
最後卻硬了語氣:“記住,本宮隻對本宮忠心的人好。”嫌兒隻連忙應下。隨後,又說了些體幾的話叫她下去了。
到了時辰,帝子到了。
嬋娟同帝子用了晚膳,帝子問了嬋娟的胎,嬋娟又嬌媚的關心了一下帝子,這才端來了親手做的馬蹄糕。
帝子嚐了一口,表情甚是可觀。
“帝君吃了妾的馬蹄糕便要答應妾一個要求。”
帝子聽到嬋娟的無理話語卻是來了興趣。“何事?”“我家婢兒受了委屈,帝君可要管管!”
“願聞其詳。”
“我家婢兒本是叫嫻兒的,大有嫻靜之意,卻讓人硬生生改成了嫌兒,有了嫌棄的意思……”嬋娟的語氣充滿了委屈。
帝子撫了嬋娟的頭:“不過是個名字,給你改就是,你隻開心便好。”
後,帝子用了去勤政殿處理公務的理由離去。嬋娟也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