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煜輕輕勾起唇角,黑眸中毫不掩飾幾分笑意:“就因為他誇你聰明?”
被戳中心事,丁冬抿著唇瓣不話,洋洋自得的表情卻出賣了心緒。
“老神棍。”封承煜不以為然,輕哼一聲,顯然是不信的。
但花點錢財買丁冬高興,顯然是穩賺不賠的。
兩人一路往前走,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山裏蚊蟲多,夜裏鳥叫不絕。整個度假山莊的麵積還是很大的,隨處可見蔥鬱的樹木,出了神女廟不久,還能看見一棵掛滿了心願牌的許願樹。
丁冬找一旁的商店老板要了兩個木質的心形的心願牌,拿著馬克筆拉著封承煜在一旁的寫字台上坐下。
她把筆遞給他,:“許個願吧,難得來一趟。”
店內暖黃色的燈光灑在她的麵龐上,她笑意吟吟,目光像是水一樣溫柔寧靜。
封承煜攥緊了手中的筆,將視線從她臉上收回來,垂眸短暫地思考了幾秒,隨即抬筆在木牌上寫下了幾個字。
他筆速很快,不一會就寫好,抬起頭的時候,丁冬還在奮筆疾書。
沙沙的寫字聲響縈繞耳畔,夾雜著周遭的蟲鳴聲,更顯一片難得的寂靜。
他看見丁冬一筆一劃地在木牌上寫著:希望我在乎的,和在乎我的,一帆風順。
字體纖細娟秀,算不上很美觀,封承煜卻看得認真。
等丁冬寫完了,偏頭一看,發現他已經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
“你這麼快?”丁冬覺得驚奇,伸長脖子去看他手裏的木牌,發現上麵隻有三個字:斷舍離。
“這是什麼心願啊?”她擰眉,忍不住吐槽,“你對前程就沒什麼希冀嗎?”
“我需要有什麼希冀?”封承煜垂眸看著她,神色淡淡,“別人想要的我都已經得到了。”
金錢、權利,還有她。
他從來都不是會為了明而擔憂的人,他想要什麼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擁櫻
但有時候,令人煩惱的也未必是將來,而是過去那些剪不斷甩不開的雜念。
所以他才寫下“斷舍離”三個字,唯有拋卻過去那些不重要的、無意義的,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丁冬聲嘀咕:“剛剛人還算出你是個煞孤星,這會你就身行力踐了。”
割斷、舍棄、忘卻,這哪是正常饒願望?
“不然像你一樣,寫個不切實際的願望?”封承煜伸手取過她的木牌,唇角微勾,語氣低沉,“人生哪有一帆風順的?”
“是這麼,我不就是圖個好兆頭嗎。”丁冬拿過他的木牌,偏著頭看了看他的字跡,感歎道:“你寫字真好看。”
蒼勁有力,菱角分明,明明是用粗頭馬克筆寫出來的字,卻像是字帖一樣工整。
原先她看過他在文件上的簽名,還以為他寫字好看完全是鋼筆的功勞,現在看來,應該是饒原因。
封承煜聞言,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字,幾秒後出聲道:“相比你的字,確實要好一點。”
丁冬也不惱,她寫字本來就不好看,尤其她已經好幾年沒怎麼動過筆了,寫的字能看出來是什麼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