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和DOS還是封氏,殷氏都有常年合作的項目。可是就在短短數天的時間裏,原本進展十分順利的諸多項目接連被負責人叫停,並且高層還有封家再也不會和殷氏合作的消息傳出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封承煜的意思。
這些年來殷家靠著封氏和DOS,在商界沾了不少油水,眼下一見封承煜竟然要斷交,殷家人自然便狗急跳牆了。
他們知道封承煜過去不計較隻是因為看在兩家是世交的關係上,可現在,他連殷琴琴都親手送進了監獄,顯然是準備和殷家徹底撕破臉皮。
封孝川麵色沉鬱地看了麵前的兩人一眼,沉聲道:“我印象裏,你們殷家向來是明事理的,想不到今天竟然能看見你們對我孫子咄咄相逼的場麵,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大開眼界”四個字他加重了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的聲調,讓殷氏夫婦聽得心裏一緊。
殷父頓時便是麵色一僵,看了一眼封孝川的臉,登時大氣都沒敢喘一聲。
殷母則要鎮定得多,瞬間就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苦大仇深地看著封孝川,訴苦道:“封老,話不是您這麼說的,要不是這事兒對我打擊太大,我們也不至於鬧到這裏來。我們兩家這麼多年都相處得好好的,您孫子突然來這麼一手,任誰也接受不了啊!”
殷父見狀,也找到幾分底氣,連忙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正好您也在這,您可得幫我們評評理!琴琴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平常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怎麼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送進去呢?”
封孝川聞言,麵色一沉,側眸看了封承煜一眼,見他臉色沒有半分動容,這才收回視線沉沉歎道:“你們家的事兒,我也知道了,是我默許承煜這麼做的。”
“什麼?”殷母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一時間臉上隻剩下驚愕。
她原本以為,以兩家的交情,封承煜會跟殷家撕破臉,絕對是背著老人家才敢這麼做的,可誰知……
老一輩是最在乎麵子和人情的,如今封孝川竟然也默許封承煜和殷氏斷交?
殷母的麵色止不住地難看起來,出口的話也帶了那麼幾分不客氣:“封老,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殷家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封家的事兒吧?後輩之間的事情我們就不管了,但就算琴琴做得再怎麼過火,也不能直接妄顧這麼多年的情分把她送進監獄裏去吧?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們這麼做,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我們老家夥留啊!”
“你們真是好大的麵子,在我麵前也能自稱老家夥。”封孝川冷笑一聲,眼神宛如一把冰冷的刀子,銳利地朝著殷母飛過去,紮得人脊背一涼,“殷家背地裏耍的那些心思,你以為我老糊塗了不知道?承煜就是念舊情,才沒有一早就和你們翻臉,現在殷琴琴都敢在他麵前耍手段了,真當我封孝川的孫子是軟柿子?說句不好聽的,殷琴琴那是咎由自取!”
老人家雖然年歲已高,但卻字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席話直接把殷氏夫婦懟得啞口無言,又氣又恨之際,殷母看到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坐在一邊看戲的丁冬,心頭頓時便是一股無名火起,話鋒驀地轉了方向,指著丁冬就尖銳地叫罵起來:“你這個小賤人,一定是你個狐狸精使的壞,琴琴早就告訴過我,說你不知道對封承煜使了什麼妖術,讓他一顆心全拴在你身上,你個第三者插足的騷貨,你有什麼臉坐在這裏?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們琴琴害得多苦?啊?你怎麼不去坐牢呢?呸,一肚子壞水的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