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萱!”郭曼雲怒目圓睜,一跳起來,就朝胡雅萱撲過去,雙手撕抓她鬢角的頭發,“讓你一個賤婢敢跟我叫囂,今日我非要給教訓不可。”
“啊!”
胡雅萱尖叫起來,頭皮發麻,鑽心的疼痛傳來,她使勁掙紮。
“讓你胡說八道!你一個賤婢,侯爵府哪有你說話之處?賤人就是欠打!”
“啊!”
胡雅萱的尖叫聲也引起了其他的下人們走來。
葉雲舒溫柔的麵容一變,語氣略有幾分不悅,“還不趕緊把她們分開!”
“是!”
哪怕葉雲舒不受寵,可好歹也是主君為大公子納的妾。
她們不敢不從。
媽媽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胡雅萱從郭曼雲手中救下,還有好幾位媽媽,躲不過郭曼雲的手指甲,直接被抓出幾道印子。
憤怒至極的郭曼雲氣喘籲籲,瞪著她們一群人,手指著她們,怒道:“誰讓你們救她的?你這一群老媽媽如此不懂規矩,回頭,我讓婆母通通都將你們發賣了。”
幾位媽媽們也被嚇得腳發軟,忙不迭道:“是葉小娘讓奴婢這麼幹的。”
“葉雲舒,誰讓你多事了?”郭曼雲直接對著葉雲舒就發火。
葉雲舒仍然是一副溫順的模樣,“沒錯,你是官人的表妹,按道理我們都得要敬著你,可你此時此刻入了侯爵府,當了官人的妾室,胡小娘出生雖低,可也是官人的妾室,大家都是妾室,沒有尊卑之分,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呢?”
“哼!即便是如此,可我還是比你們,都要尊貴幾分的妾室。”
“再尊貴,也不及嫡妻尊貴。”指的就是顧柒柒。“今日大打出手之事,不用去我說,想必婆母也已經知道了,郭小娘你要繼續鬧,可想而知,究竟是誰受處罰,畢竟郭小娘你現在失寵了,受寵的人是大娘子。”
“哼,葉小娘,你說我失寵了?其實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你從頭到尾都跟這個賤婢一樣,都沒得到過官人的寵愛,至於你老是用顧大娘子來跟我比,那也不過你心裏不甘心罷了,要我說,你幹嘛不用你自己去跟顧大娘子比呢?還是說,你覺得用你自己去跟顧大娘子比,你連顧大娘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郭曼雲又見葉雲舒不高興地板著臉,她又道:“葉雲舒,你自己沒什麼本事,就少插手管別人的事,明白嗎?你以為你能護得了這個賤婢一時,就可以護她一世嗎?識相的話,就該知道,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
說完,郭曼雲不屑冷哼一聲,帶著婢女,扭頭就走。
胡雅萱惱怒地瞪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甘與葉雲舒,道,“總有一天,風水輪流轉的。”
等了那天,她一定會像打落水狗那樣,對付郭曼雲。
葉雲舒眼底斂去不快,冷道:“你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怎麼跟婆母解釋這件事吧!”
聞言,胡雅萱一愣,隨即問:“葉小娘,你都看到了,是郭曼雲對我動手的,你可要給我作證!”
“我會給作證,隻不過婆母偏向哪一邊,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意思……”胡雅萱總覺得她話裏有話。
葉雲舒隻對她輕輕笑了一下。
胡雅萱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了。
……
“陳大娘子!”
每踩一步都迸發出怒火的陳安卉,在聽到一聲喊,她步伐一頓,轉身一看,見是丁秋娘!
“丁小娘你喊我有事嗎?”
丁秋娘微微一笑,仿佛沒聽見她語氣透著的怒火,而是與她道:“陳大娘子何必這麼生氣呢!”
陳安卉瞅了她一眼,眼底閃現了幾分對她的不屑,“你一個小娘,何必來幹涉我的事。”
“是,陳大娘子是正經的嫡妻,可說到底,你家官人的身份還是庶出的,你高貴不了我幾分。”
“丁小娘把我喊停,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話嗎?”
“陳大娘子永遠都是如此焦急,也難怪你家江大娘子麵前,得不了什麼好處。”
“你要話就直說,我沒那麼多工夫陪你耗著。”
“我今日喊你,也不過是多事罷了,覺得你好歹也是個嫡妻,那些小娘進門,還都是要看你的臉色行事,你又何必這麼生氣呢!太不符合你身為大娘子的身份了。”
“像你這麼說的話,那婆母是想怎麼對你,那便怎麼對你的嗎?”陳安卉諷刺反問她。
聞言,丁秋娘眉梢間透著一絲的不悅,“陳大娘子竟然不領情,那便當我什麼事都沒說過吧!”
她又豈會與那些還沒進門的妾室一樣呢!
卻不說,她在徐宏聞心裏頭有位置,她還為徐宏聞生了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