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驗吧!”江淑鶯話一落,婁雪靈軟癱在地上,跟丟了魂一樣。
“識時務者為俊傑,母親果然沒讓我失望啊!”顧柒柒巧笑盈兮道。
對江淑鶯而言,婁雪靈不過就是一顆棋子,如今是廢棋了,自然也不能讓婁雪靈連累她了。
為了公平起見,顧柒柒將大夫喊來,在徐瑾坤以及其他人目光之下,驗的血。
碗中血滴並沒有相融。
這時,江淑鶯還未等到顧柒柒發話,便勃然大怒地指著婁雪靈:“枉費侯爺對你這麼寵愛,你居然背著侯爺偷人,來人,將這個野、種送去侯爵府,隨意丟棄,而婁氏你若是不乖將奸夫供出,便將你處死。”
婁雪靈原本無焦點的目光,漸漸恢複了光澤,淒涼悲憤地看著江淑鶯,如今她就是沒用的棋子,江淑鶯當然是想除掉自己。
“你做錯了事,你還這般看著我,怎麼?難道是我逼你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嗎?”
“夫人有沒有逼我,你心裏難道沒數嗎?”
“我什麼時候逼你了?你竟敢誣蔑我,來人,將婁氏拖出亂棍打死。”
“且慢!”
顧柒柒緩緩出聲阻止。
“如今公爹人還未醒,處置婁小娘的事,還是由公爹來吧!現在先暫且將婁小娘關押在柴房。”
“顧氏!如今都已經查明了,婁雪靈背著侯爺偷人,就該將她立即處置了,何需等侯爺醒了再處置?”
“母親可別忘了,婁小娘可是你為公爹納的妾室,如今她有錯,難道母親就沒錯了嗎?”顧柒柒目光冰冷,從容朝江淑鶯看去。
“我能有什麼錯?”
徐瑾坤淡淡道:“我家娘子所言極對,不管怎麼說,婁小娘都是父親的妾室,就該由父親處置,旁人無權處置。”
“我是家中嫡妻,我怎麼就不能處置一個妾室了?”
徐瑾坤:“母親這般火急火燎地要處置婁小娘,莫非母親是心虛了?是真有逼迫婁小娘偷人了?”
“我……”江淑鶯百口難辯。
頓了頓,驟然間她才知道,這恐怕就是徐瑾坤夫婦布置的一個局吧!想要針對自己。
但今日刺客的事,那又是怎麼解釋呢?
對了,她可以問刺客的事,好借此機會為難顧柒柒,那麼就可以轉移了婁雪靈偷人一事了。
顧柒柒聽到她問刺客一事,內心暗暗一笑,果然是順著自己所想的,反正不管江淑鶯是怎麼避,都不可能會讓江淑鶯避得開了此事。
她表麵上仍然維持無波瀾:“刺客就是家中仆人,也是婁小娘的奸夫,他什麼都已經招了。”
聞言,江淑鶯暗暗一驚,果然!
這個局就是針對自己的。
那麼接下來……
江淑鶯控製不住內心的緊張,雙手緊緊掐著。
丁秋娘心裏暗暗幸災樂禍:“婁小娘是真是大膽啊,居然在府裏偷人,是覺得有大娘子護著,就敢如此肆無忌憚了?”
江淑鶯:“……”
賤人,別以為她不知道丁秋娘現在就是落井下石。
丁秋娘繼續道:“大娘子,婁小娘是被你納入侯爵府的,如今這事,若是說與你沒半點關係,誰信啊!”
就算真的跟江淑鶯沒關係,那也要朝江淑鶯身上潑髒水。
反正就是不能讓江淑鶯好過了。
顧柒柒:“母親,丁小娘是公爹一直信任的人,就連之前府裏的事都是由她打理的,如今她的話,我也不能不聽啊!再說了,母親也是的的確確惹人懷疑,婁小娘的孩子一過繼給你,你就解了禁足,這會不會是你算計的事,也真是不好說,所以,隻好委屈你幾日了,等公爹醒了,再讓公爹處置此事,自然到時也可以還你清白了。”
江淑鶯怒目,想朝顧柒柒瞪去,可又一想徐瑾坤也在,瞪了顧柒柒,那也給自己找麻煩。
於是她就生生忍了。
顧柒柒:“……”
她當然知道江淑鶯為何會這麼生氣了。
等徐宏聞一醒來,就不僅僅是處死婁小娘和奸夫這麼簡單了,就連江淑鶯都會受到牽連。
現在若是讓江淑鶯把人處置了,那江淑鶯就可以逃脫了問罪。
真真是好會算計啊!
可惜,她偏偏就不如江淑鶯的意。
“要我說,顧氏你也太不會管家了,如今侯爺都受了傷,需休養,像婁小娘的事,我們這些人就可以做主決定了。”江淑鶯滿眼輕視地掃了一眼,跪地上的婁雪靈,“不過就是一個奴婢,想怎麼處置她都行。”
“母親這麼說,我不敢苟同,像婁小娘這樣的,好歹也是服侍過公爹,比家中仆人還是要貴氣一點,再說了,家中的事,都是我管,我也不敢隨意做主,回頭萬一要是公爹找我要人,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