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輕,你想起來了嗎?”
雙手撐開慕容離的肩膀,想讓他別靠這麼近,咬住紅唇的微熱,一抹小粉紅爬上了風輕的臉頰,別過頭去,風輕無力道:“我那時候喝醉了,不作數。”
慕容離輕笑一聲,道:“隻三杯而已,沒醉。”
“殿下,那是小時候的玩笑話,殿下切莫當真。”風輕有些急了。
“我不信。”慕容離再次靠近,感受到風輕逐漸發燙的身子,道:“你哭著喊著說著,無比認真。阿輕,你在逃避什麼?”
“阿輕莫不是嫌棄我眼盲?”
“不是,我怎麼會嫌棄你。”風輕抓住慕容離的胳膊,心疼道。
“那阿輕是嫌我命不久矣。”落寞從他的周身散開。
“殿下你別這麼說,這毒一定能解,殿下的眼疾也一定會治好。”看著慕容離這樣,風輕的心裏難受。
梨渦現了出來,慕容離勾唇笑道:“既然阿輕這麼心係我,那我回京之後便去侯府下聘,遂了你的心。”
風輕被那笑迷了心神,一時沒有回應。
“我知道,阿輕心悅我。”慕容離勾著風輕的鼻子,寵溺道:“比小時候可害羞多了。”
遂了我的心嗎?我喜歡他,對嗎?他是阿離啊,我喜歡他啊。甜甜的,又辣辣的,像初次喝那桃花酒時的味道。風輕捂著心口,沒有答應,也沒有出聲拒絕。
寸頭山的山寨裏,一個不知身份的黑衣鬥篷人闖了進來。
被他踹進來的小嘍囉抱腹吐血道:“大當家的,看守的弟兄們都死了。”
牛煬一聽立馬從座上站起來,拿劍指著那人,嗬道:“你是什麼人?來我寸頭山想幹什麼!”
黑衣鬥篷一劍刺穿倒地之人的胸膛,收劍後說:“買鹽。”
“閣下是找錯地方了吧,買鹽來我寸頭山幹什麼,山下多的是賣鹽的地方。”
黑衣鬥篷不與他廢話,說:“十萬兩銀票,買宋慶連藏在你這的餘鹽。”
十萬兩!他牛煬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寸頭山藏的鹽雖多,但遠遠不值十萬兩。他販賣私鹽就是為了錢財,這自己找上門的財主,可不能放跑了。
“我買你的鹽,你幫我辦事。”黑衣鬥篷接著說道。
“什麼事?”
“待四皇子上山後,引他去後山密林。”
“四皇子怎麼會上山?”牛煬驚慌道。
“你的手下被他抓了,你還覺得你販賣私鹽的事能藏住嗎?”那人冷嗤道,“這是五萬兩。”掏出銀票扔在地方,接著說道:“事成之後,你就可以帶著十萬兩逃命去了。”黑衣鬥篷說完就消失在了牛煬的視線裏。
送雨客棧裏,宮岩寞敲門進了慕容離的房間,說:“正如殿下所說,新城的鹽都在寸頭山。”坐下來,宮岩寞倒上一杯茶,氣道:“可宋慶連與寸頭山勾結他卻不知道!”
“世子稍安勿躁,待張指揮休整兵馬,清了寸頭山,找到餘鹽,他們也逃不掉。”慕容離又問道:“與陳國互貿一事,世子想如何做?”
“已修書一封送過去了,等那邊傳來消息吧。”宮岩寞說:“那陳國國君整日耽於美色,不理朝政,這事應該會派陳國二皇子唐則來辦。”
“聽聞陳國二皇子喜怒無常,世子與他打交道要小心一些。”
“陳國氣數將近,待餘鹽找到,這互貿成不成也就無所謂了。”
隔壁屋子裏,雲琛在街上逛了一圈以後又回來,見慕容離不在,便拉上風輕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