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道:“丫頭,我是想說……你們不合適,”林笑覺得她要費很大的功夫或許都不一定能成功說服米麼放棄對凡千玉的希望,結果。
米麼說:“師父,您是不是要對凡千玉做什麼?”
林笑:“呃……”
“師父,我知道有許多事情您一直都沒讓我參與和知道,可是畢竟這麼些年了,我多少也能覺察到一些,現在凡千玉擋了您的路,而且是很重要的路,您要殺他,對嗎?”米麼停了一會兒,發自真情的勸道,“我知道,凡千玉一般的事情是不會理睬的,除非幹係到了……任欲辛,或是凡倩咪夫婦的安危,我不知道他和任欲辛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想得出,原因肯定……”這時,米麼突然吃驚的睜大眼睛,“龍魂?皇族?凡千玉?師父,你是說他是……”
林笑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承認了米麼的猜測,米麼終於什麼都明白了,一下子,因為他和任欲辛的奇怪關係給她造成的困擾,一瞬間全部沒有了。
要是這樣,那他會如此出手的原因就不僅僅是任欲辛凡倩咪和任衝雲了,還有任欲諾。
“師父,您能不能住手……”
“住嘴!”林笑怕案而起,怒道,“師父予我有養育傳教之恩,明知道她是死在霍閣音和任欲諾手裏的,不報此仇,我林笑就不是人!”
“師父……”
“你閉嘴,”林笑命令道,“自今日起,你給我閉門,哪都不能去。”
“師父……”
林笑不理她的哭叫,轉身離開。
且說凡千玉,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欲諾,並建議她對林笑采取行動,欲諾也知道,林笑已經掌控了朝廷的好多文武官員和部門,況且她敢對賀忠淩動手,難保她不會直接對自己下手。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的確是該對她有所行動了,而最無奈且又最好的辦法就是找竹子,讓竹子阻止她,可是那樣,她是必說出真正的事情真相,真相就是,章新霞的死自己是脫不了關係的。
林笑死活沒關係,可是竹子。
這是她最最不敢冒的一個險,所以她猶豫了,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凡千玉接到了一封信,內容是,米麼約他在三少主府見麵。
的確是米麼的筆跡,他沒有懷疑,晚間時分,他安排好了對欲諾的暗中保護後,遂動身前往三少主府赴約。
三少主府基本是沒有人住的,因為米麼一直都是和林笑住在一處的,於是三少主府很多時候便就空著。
正如今晚一樣,今晚的月很淨,像很多往日的月夜一樣,又明又淨,又明又靜,如此明淨靜的月夜,三少主府中更是顯得又明幽靜。
明靜的花園中,月亮地裏的石桌上,放著酒,一位月下美人,嬌嫩玉手中,正舉杯獨酌,她,自然就是“三少主米麼”。
凡千玉坐在她對麵,看著她,米麼沒有看他,她隻是給他倒了一杯酒,默默的將酒推到他麵前,便就收回了手。
凡千玉端起酒看了看,酒杯是價值連城的白玉製成的,酒水很淨,淨得就跟純淨的泉水一樣,隻是它散發著的,是淡淡的酒香。
“怎麼了?好像不開心啊?”
凡千玉這樣問。米麼舉起玉杯,看了看他的那杯酒,聲音低沉的說:“是不開心,跟師父吵架了,所以想找個能陪我喝酒聊天的人。”
說完一口將玉杯之酒飲幹,然後她還是沒有看他,而是又看了看他的那杯酒,便什麼也不說了。
凡千玉舉杯一飲而盡,笑道:“不知道我是不是那個可以陪你喝酒聊天的人呢?”
米麼哂笑:“那要喝完了,聊過了才知道。”
然後又是一人一杯,這回米麼終於看了他一眼,但是看得很快,僅是一下就又將目光放到了酒杯上,然後又是一人一杯。她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輕聲問對方,如何?
凡千玉笑道:“再來。”
於是他們又是一人一杯,而後又是一人一杯,這已經是第五杯了,米麼咯咯的笑,笑得很開心,看她的樣子,不用問,看來可以陪她喝酒聊天的人找對了,隻是這個可以陪她喝酒聊天的人的神情卻忽然變了一下,但也隻是忽然變了一下,不太好看的一下,遂又恢複了正常。
“已經五杯了,”凡千玉說,“可以聊一句嗎?”
“當然。”
凡千玉說:“問個問題。”
她說:“你問。”
“你是誰?”
“米麼”一驚,遂咯咯笑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凡千玉說:“第一,米麼細心、穩重、幹淨、素雅,然不奢靡,他不會用這樣無比昂貴的杯子來飲酒;第二,像你剛才那樣的笑,她從來不會,至少在我麵前我從沒見過;還有眼神……”
“你很了解她?”
凡千玉搖頭:“不,我並不算了解她,隻因她很少和我見麵,所以每一次和她見麵時,我都會非常珍惜,用心關注她的每一個地方。”
“哼,可你還是中了我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