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君落水(1 / 2)

正在傲蘭殿中享受著午後煦暖的陽光,白瑚月溫柔的依在身邊靜靜的剝著橘子,仔細的一片片去掉筋後,喂進我的嘴裏。

“月兒,前幾日我交代他們將幾品孤品的蘭花送來你這裏,他們可送來了?”突然想起那日交代紅藕的話,似乎在院子裏沒看見新進的花品。

“恩,本來說今日送來的,臣伺想到皇上在這休憩,怕他們驚擾了皇上,又怕他們笨手笨腳損壞了花,便著他們放在禦花園裏,我已經著朱兒去搬了。”永遠是那麼的知進退,如果不是有那麼一個母親,我該是很喜愛他的。隻是我對他的感情,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對他的親近,我是帶有目的性的,所以,我不能放開自己的心去接納他的感情,也許,當我和他母親之間的鬥爭一旦展開,他注定會成為一個犧牲品,看著那酷似曉的麵龐,我的心裏也泛起一絲無奈。

“皇上,皇上,老奴有要事稟報,大,大事不好了。。”紅藕上下不接下氣的一路抖動著過來,直到站在我麵前,還在大聲喘著粗氣。

這人,有點什麼小事就大呼小叫,不耐煩的從躺椅上坐起來:“這次又是什麼事?是哪個伺人又摔碎了什麼所謂的寶貝,還是哪殿又走丟了什麼貓貓狗狗的?”

不停的搖頭,我隻能慢慢的等她順回了點氣,看著她艱難的呼吸,真想提醒她,她該減肥了。

好不容易能開口說話的人,立即驚慌的嚷道:“皇上,不好了,菊伺君落水了。。”

騰!我立即站了起來,“怎麼樣了?”一把揪住她胸口的衣服,搞什麼,這麼多人跟著,也能讓人落水?

看著紅藕漸漸漲的紫紅的臉,這才發現自己心急之下抓的太緊了,衣領已經卡住了她的脖子,如果我再不鬆手的話,剛剛沒在奔跑中喘死的她也會馬上被我掐死。

鬆開手,怒火已經瀕臨噴薄的邊緣,“說,到底怎麼樣了?”

“已經救上來了,還。。還有氣。。剛剛送回了隱菊殿了。”小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我的神情。

“擺駕,隱菊殿!”顧不上理會身邊的白瑚月,匆匆起身趕往隱菊殿。著急之下,也未曾留意到紅藕剛才的欲言又止。

若說氣,倒不如說擔心更多才是真的,一直就知道他身體不好,自己都視若珍寶般捧在手心裏,這春寒料峭的,要是又病了怎麼辦?這些人都是怎麼伺候的,等我問清楚情況,一個個都別想逃。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匆匆離開後,一個人影驚慌的跑進傲蘭殿,跪在白瑚月麵前痛哭流涕:“主子,救救奴婢。。。”

踏入隱菊殿的門,正碰上匆匆趕來的藍禦雪,牽起他的手一路快步進入內房。一群群慌亂地進出的人,在看見我的到來後,終於都安靜下來。移到床邊,眼前的一幕讓我心疼不已。

床上的人兒已經濕衣盡去,正抱著被子瑟瑟發抖,紫色的長發還不停的在滴著水,嘴唇已經一片青紫,臉色也煞白的嚇人,卻依然堅強著沒有喊出聲,隻是在見到我的一瞬間,仍然還沒有從剛才驚恐中醒過來的人兒大眼裏立即蒸騰起兩片水霧。

立即坐上床將他緊緊的摟進懷裏,對著呆立著的伺人低吼道:“你們還傻站著幹嘛?給我多端幾個火盆進來,幹淨的帕子呢?給我拿幾塊來。”

讓他靠在我的懷裏汲取著溫暖,取過帕子幫他溫柔的擦著頭上的水滴,一邊柔聲道:“一定要先把頭發上的水吸幹,這麼濕著以後會頭疼的,知道嗎?”看著他乖巧的點頭,心裏一塊大石頭才落了地。

幫他把頭發擦幹,又抓起他的手腳使勁的揉搓,直到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由冰冷轉為正常的熱度後,這才轉過身子,冰冷的開口:“現在誰來告訴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多人跟著,還能讓菊伺君落水,既然有你們跟著,都會這樣,那要你們幹什麼?”我話裏的意思很明白,沒有合理的解釋,個個都別想好過。

麵前跪著一大堆的人,卻一個個有如啞口的葫蘆,沒一個敢出聲的,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兒,“乖若水,你給朕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若是他們沒有用心伺候,朕一個都不放過。”

紅嫩的小嘴張了張,最終隻是訥訥的一句:“不關他們的事,是若水自己不小心,皇上別罰他們了。”兩泡淚水終於噴湧而出,我的衣服再次淪陷。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是他們沒說的?若水不擅言辭,他心裏那點東西有什麼瞞得過我的?這裏麵肯定還有什麼是若水不肯說的。

和禦雪互相交換了個了然的眼神,這其中肯定還有事情隱瞞著,那我隻好柿子找軟的捏拉。

一指邊上的紅藕,“他們不說,你給朕說,要是有半句隱瞞,我就治你個欺君之罪!”

“皇上,老。老奴說。。說。。”抬頭偷瞄了我懷裏的紫若水一眼,立即又在我的狠狠逼視下低下了頭。

“皇上,是。。是。。傲蘭殿的。。”聲音又漸漸小了下去。

“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這事和傲蘭殿有什麼關係?我不是才從那邊過來麼,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