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涯坐在軟椅上,漫不經心地端起酒,細細地品嚐。
屏風內,一個婀娜的身姿緩緩地從浴池起身。好一個美人出浴!可是荷衣沒有半點心情關心屏風後的人。美人裸足,裹著一層粉色縵紗,露出雪白的雙肩、雙臂,披散的頭發落滿後背,一副母儀天下的雍容。比起荷衣,她更有韻味,她更多風姿。
美人走到軟椅前,單手搭在欽涯肩上:“尊主,今天就是特意招小魚來目睹你的新婚嬌妻的嗎?”她的聲音足可以讓男人魂牽夢繞。
美人阮小魚,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君欽涯最寵幸的女人。她並不看一眼躺在床上正燒身的荷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荷衣的底。這不,荷衣今天新婚,那樣地躺在她麵前正是她獻給君欽涯的計策。
阮小魚搭在欽涯肩上的手遊離在欽涯的俊臉上,慢慢向下伸,伸進他的衣襟裏。
欽涯一樂:“你敢挑逗爺?”他一把抓住阮小魚的手,把她拉到懷裏坐在他下身上。
“我還不是跟尊主學的,你挑逗我的時候可不隻這些。”阮小魚提高音調,故意讓一旁難耐的荷衣聽得清清楚楚。
“你這個妖精!”欽涯感歎。
“我這樣是不是很性感?”阮小魚從欽涯身上舞步出來,舞出一個豔美的身姿。
欽涯滿意的笑了,起身再把阮小魚拉回懷裏。
荷衣全看得清清楚楚。她明白了,他說他不會碰她。露嬌人占去了她大半的理智,她看著他們曖昧,她無法控製自己顫抖的身軀。可是她用稍存的理智讓自己思考,這一切是為什麼?新婚夜自己的夫君跟別的女人曖昧,還故意演戲在她眼前。這是為什麼?
欽涯斜眼用餘光掃一眼躺在床上的荷衣,看著荷衣紅了眼,決了堤。
“尊主,我愛你。”阮小魚不停地在欽涯胸前摸索,凝望欽涯的眼神充滿柔情。欽涯收回斜望荷衣的眼神,與阮小魚的那一束纏繞在一起。隻是他不說愛,因為他沒有愛,他隻有性。
欽涯給了阮小魚一個性感的笑容。雖然性感卻不溫柔。他邪笑,他要挑逗他的阮小魚呆會好受。
“要了我,現在。”阮小魚真像隻發了春的貓,直接撥開欽涯胸前的衣襟。露出的銅膚,荷衣看在眼裏。她努力克製自己的渴望。用力抓緊床上的鋪毯,不夠,還將上好、結實的鋪毯撕裂出聲音。
欽涯抱起阮小魚,丟在荷衣躺著的大床另一頭,一把拉去她身上的粉色縵紗,露出個韻味十足的光滑女人。荷衣知道他要給她看的好戲是什麼了,無疑是對她的羞辱。欽涯扔掉身上的新郞官服,像撥雞蛋殼一樣把自己撥得精光。他那上好性感的身材,肌肉結實、皮膚泛著健康的黝黑、有深淺粗細不等的刀疤。讓荷衣一看,更旺。她一陣一陣地克製自己,理智戰勝又退去,她將鋪毯抓得更緊,撕裂出大洞小洞。
欽涯完全不顧荷衣的痛苦,撲身在阮小魚身上。荷衣躺的同一張床上,自己的夫君同別的女人給她上演了一場魚水之歡的春光好戲。這是她與欽涯的洞房花燭夜呀?她不僅要看自己的夫君背叛她,還要忍受露嬌人帶給她的難耐。
理智,必須理智。荷衣閉上眼,不去看眼前的春光,淚從眼角滑落,淒涼、苦澀、屈辱。她眼不見,卻聽見阮小魚嬌滴滴的聲音一聲一聲交織在耳際。
“欽涯!欽涯!”阮小魚躺在欽涯身下時,她不叫他尊主,她流露出她的真實感情。荷衣同她無仇,但是荷衣做了欽涯的妻子,她借著欽涯的仇恨讓自己也報複一下荷衣。她高興,至少此刻欽涯是自己的,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