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涯點頭,眾皇子一哄而上。這些皇子大大小小都有七八歲,最小的臨尺也四歲。欽涯沒有還手,他怕他一還手,這些皇子個個都倒下了。要是他們都倒下了,自己就別想再學輕功了。個個皇子的手段雖然不狠,但很用力都把他當人肉把子了。欽涯咬著牙挺過去時都已經全身腫痛,發著烏青。但是他硬挺過去了。
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欽涯一邊養傷,一邊私下練習輕功。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可以如當年父皇抱著他飛上屋頂一樣自由地架駑武官教給他的輕功了。
他會飛的那一次,他飛出了宮。
那個晚上,君欽涯碰到了改變他一生的人。
黑丫丫的夜,欽涯第一次出了宮,而且是到了荒郊野外。四周枝條狂嘯,草叢抖動。十歲的孩子不可能不怕,但是他越是怕,就越去靠近。
野外跟他呆的皇宮大不相同。那些黑丫丫的東西他看不清楚。四周都雜亂得讓人毛骨悚然。他竟然還看到了墳墓,還有骷髏。
欽涯被那黑夜中,生出的白色骷髏嚇得跌倒在亂草叢中。不料手一掌地就是一把怪異的植物尖刺紮進他手掌。他被嚇到了,被刺疼了,他不哭。他安靜地用眼睛努力看這個黑丫丫的夜。
奇奇怪怪的是,深夜,這夜竟然一點也不平靜。有風把樹枝吹得怒吼一樣相互拍打著,還有斷枝落下來。更奇怪的是,隻是前方那一片有此動靜。
近了,更近了。欽涯看到了兩個人像兩陣旋風一樣,將空中的樹啊、枝啊、葉啊卷得滿天狂亂。最後,他看到那個身著怪異,稍占優勢的男人一劍將另一個男人的頭給割下來。那人頭從脖子上斷落的速度比流星滑落更快,剛好掉在欽涯麵前。血亂濺,濺得欽涯滿臉都是。那人頭,血淋淋的,還能聽見血流的聲音。
怪異男人陰冷地發出不男不女的聲音,“看夠了沒有?看夠了給我個理由,為什麼在這裏偷看?”
欽涯受驚了,卻依舊鎮定,同樣也冷冷地說:“我想跟你學武功,所以我偷看了。”
這樣的血腥,早在欽涯五歲時便見識過了。人頭,血淋淋的無頭屍體,對他來說不再可怕。他高興今天讓他遇到了高人。
怪異男人說:“為什麼要學武功?”怪異男人本想結束了欽涯的性命,沒想到一個差不多十歲的小男孩,竟有這般的底氣,見了他殺人還鎮定如鬆。
怪異男人說這話時,那聲音就跟妖一樣讓人恐怖。伴著妖異的聲音,還有未停的狂風,呼啦啦地吹著欽涯的衣袂。
欽涯相當冷靜,卻深沉仇恨地瞪大眼睛,“報仇、殺人。”字字堅決、清晰。
聞言,怪異男人大笑,他就是需要有仇恨有報複的人,可是,“你要從我這裏學武功,總得給我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