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一個府裏的丫頭還有些功力,繼續殺。”白衣女子吼道。
“姐姐小心。”荷衣對蘭香吼道。
蘭香背後那刀劍影直刺向她的心髒。不過,蘭香早有查覺,她頭也不回直接奪了背後男子那手中揮舞的利劍,反方向向他刺下去,直中要害。這是她第一次殺人,被逼無奈。
“這妞的功力還不錯,好玩。”另外一個男子拍掌道。見識到蘭香的武功,覺得刺激。
一旁無動於衷的白衣女子發話了,“你們三個對付這嘴硬的賤丫頭,嶽荷衣交給我。”她說罷,緩緩走向荷衣。
蘭香被三個男子圍住,脫不開身。她看著白衣女子握著劍一步一步走向荷衣,分了心,險些被那二鬼的劍刺中。若不是她功底深厚,早就抵不過這刀刀要命的刺殺了。
“死後去跟你苦命的父兄見麵時,別太沮喪。你這樣活著也不比我好,我算是成全你們,讓你們全家團圓。”
白衣女子說罷,手中的劍如流星般刺向荷衣。
昏昏沉沉,渾渾噩噩,是一片迷途包裹著荷衣。前方的路,她不太清楚,甚至她看不到自己的身體。隻感覺自己置身在一片昏暗中。沒有方向,沒有光明,沒有知覺。
這是冥界了嗎?為什麼看不到鬼差來抓她?荷衣在那一片昏暗中左右不了自己的行蹤,連自己的身子也不見了。
“我先拿來了白藥給她敷上。等鄭水清來了再讓他給她診治。”阮嬌娘手裏握著一支白色藥瓶,對坐在床前的君欽涯說道。
高床上,坐在荷衣身邊的君欽涯撫摸著荷衣受傷的臉蛋,焦急如焚。若是他晚去了,哪怕是一秒鍾,也沒有機會再彌補欠荷衣的情。他趕去的時候,白衣女子的劍隻差丁點就刺向荷衣的心髒。他挑開那鋒利的劍後,白衣女子落荒而逃。荷衣癱軟的倒地,任他怎麼叫喊也醒不過來。
君欽涯接過白藥,沉默不語。他扭開瓶蓋,用沾有藥酒的紗布為荷衣清洗臉上的傷口。
荷衣感覺到疼痛,皺緊眉頭。隻是,疼痛再怎麼刺激她,她仍舊睜不開眼睛,也感覺不到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他看著她皺眉,心抽空般疼痛。她要是見了她臉上的傷口,會不會大哭大鬧。抱她回來的時候,他替她把過脈,並無大礙。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傳來了鄭水清。估計過一會,鄭水清就將趕來。
“你是不是怪我埋了嶽一飛還有嶽家四少將的屍體?”阮嬌娘試問。
君欽涯繼續為荷衣上藥。將她露在外麵的傷口小心地處理,用藥酒擦去塵土、渣滓後,又輕柔地撒上白藥。露在外的傷口處理好了,他準備幫荷衣裉去衣裳清理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