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她在幸福地跳舞(三)(1 / 2)

荷衣不用我安慰,一樣會想開所有的事情,“子期兄怎麼知道我是這麼想的?會的,一定會幸福。”

不覺著,已經走到了軒轅居。欽涯早早站在樓外等著荷衣,我對他淡淡一笑。他變得通情達理了,真誠的回笑。我讓林昭把王送予荷衣的禮物都搬進,道一聲別,打道回宮。欽涯留我坐會,吃飯後再走,我委婉拒絕。盡管,我想保護荷衣的同時,一並保護他。但是,他畢竟是我的情敵。像朋友一樣的情敵,友好的,善意的。

走的時候,馬車很空,我坐在馬車內,沒有再掀開車簾。林陰的路很平坦,我們的馬車安靜地前進。就像我安靜地放下這段感情,祝福他們。我想,我的背後,他們正幸福的共進晚餐。這樣,於荷衣,於欽涯,多麼美好。

馬車安靜地駛向皇宮,穿過林子,昏黃的斜陽透過車簾照耀進來。我起了困意,很想小睡一會兒。

明明睡過去了,怎麼是跑到了狼崖來?我四處張望,空空蕩蕩的山,連一株草也沒有長。我昏昏沉沉地,總是覺得前麵的路看不清楚,好像在濃霧深處。

想一想,自己很偉大。那個時候陪著荷衣縱身跳下了懸崖。荷衣這個時候應該和欽涯開心地在一起吧?真想去看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她走了多久,我怎麼忘記了?

前麵好像有人,我索性走近。近了,近了,躺著一個血淋淋的男人。見多了死人,這不足為奇。他向我招手,“救救衣兒……”無力而又吃力地聲音?這是……欽涯的聲音。

我走近時,他血肉模糊,我分不清他的麵容。但我確定他是欽涯,怎麼會躺在這?

“荷衣在哪裏?你們不是在眉山好好生活著嗎?怎麼你受傷了躺在這?”

我四處尋找,仍舊是一片雲裏霧裏的山頭。終於聽到有人女人的聲音時,卻是荷衣的哭泣聲,撕心裂肺的。

我繞過山頭趕過去的時候,一群女人圍著荷衣。她拚命地衝出人群,被人群牢賓地抓住,“哪裏也不許去,你給我回來。”是古域國當今太後的聲音,她惡狠狠地盯著人群中的荷衣,嚴厲地訓斥,“生你下來,就是要你聽話的。那個男人跟我作對,你還向著他,胳膊往外拐?”

荷衣誓死反抗,“你殺了欽涯,你殺了欽涯?你殺了欽涯……”

荷衣在撕聲的哭喊中心痛過度,眩暈了過去。我飛奔過去時,推開所有的人,向荷衣撲去。頭突然被軟軟的東西撞了,睜開眼時,是那頂軟轎。原諒是做夢,怎麼會夢見妃後?她對欽涯的追殺還沒有停嗎?

事情的蹊蹺在就此。妃後究竟有什麼樣的身份?一個女人積仇恨報複於一身?多的事,我沒有興趣,我隻想荷衣能幸福。倘若,她是荷衣幸福的絆腳石,那我隻得幫荷衣踢開。可是,她的勢力大於欽涯,甚至大於郝爾漠國的王。

總覺得這一切不會太平順。我隻求荷衣和欽涯能平靜地生活,可以嗎?。老天,你真就這麼不開眼嗎?還是我太擔心他們的安危了?

【他們會幸福,一定會。】

留在王身邊,總有個身份,可以借助王的力量求我所需。那個夢似乎在提醒我什麼,王留我下來也有說不明的原因。或許,我能查出什麼事情,來解釋我莫名的疑惑。這一切的疑心,隻為擔心荷衣和欽涯的安危。倘若真如夢中一樣,太後依舊不放過欽涯,那誰來給荷衣幸福。她那麼愛欽涯,失去了他,她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