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大向來是全國高校裏麵那種放假最晚但是上學最早的學校,整個寒假不過二十三天,一晃就過去了。
寒假裏,岑想除了回陽城過了個年以外,就是在林氏集團實習,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岑想回到學校,開始了她大二下學期的生活,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在學校看到許沉淵。
現在的岑想已經不想糾結自己和許沉淵之間的關係了,雖然她喜歡許沉淵,但是她的心就像是包裹了一層堅硬的外殼,保護著裏麵的脆弱。
當許沉淵一次兩次傷害她的時候,她發現外殼上麵裂了幾道口子,將她的保護殼變得岌岌可危,所以她忍著孤獨和疼痛,及時抽身而出,縮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不受外界打擾。
所以,岑想並不刻意去打聽許沉淵的消息,直到她發現許沉淵連續兩個星期沒來上課,心中的擔憂逐漸擴大,大於她對自己的保護,她才去詢問了蘇博。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蘇博看著岑想,開著玩笑,“你之前那樣子,讓我以為他對你來說隻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怎麼可能呢,不提岑芸,我和他還是蠻有默契的。”岑想淡笑,“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沒來上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他還在美國沒有回來。”蘇博說道,“你應該也知道,他去年暑假幾乎在國外待了兩個月吧?”
“嗯,他說有事要辦。”岑想點頭。
“其實他也是去他繼父的公司實習,從基層鍛煉經驗。”蘇博將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這次寒假也是如此。他是個商業奇才,每次短短兩個月,他就能從裏麵學到不少大有裨益的東西,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岑想對蘇博的話深以為然,對於許沉淵的能力,她從上進大學沒多久就見識到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邊忙自己事情的時候,還能把學校的考試每一門都考第一,順便還能調教一個像岑想這樣以前沒什麼基礎的徒弟。
“隻要不是出什麼事就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岑想說道。
“你難道就不好奇他到底在做什麼?雖然是實習,但是也有具體工作的。”蘇博笑著問岑想,他可曾經親眼見過岑芸纏著許沉淵,像是查戶口一樣將他所有的事情都問了一遍。
“許沉淵不是那種張揚的人,他既然不打算告訴我,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可沒這種打聽八卦的愛好。”岑想說道,“好了,我還得寫論文,就先不跟你說了。”
話音落下,岑想跟蘇博告別之後,便轉身回到了宿舍。
既然知道許沉淵並不是出了意外,而是在美國鍛煉,那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接下來隻專心的學習,大二的課程還是比較重要的,而且好幾個老師都有布置小論文,讓她們當作業一樣練手。
時間一天天過去,當許沉淵再次出現在學校的時候,距離開學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了。
也就是說,包括寒假在內,許沉淵一共在國外待了整整三個月,這期間他沒有跟岑想聯係,當然也沒有找岑芸,隻有一些交代給蘇博的事情。
那段聯係不上許沉淵的時間,岑芸以為又是岑想從中作梗,還明裏暗裏找了岑想好幾次麻煩,時不時就冷嘲熱諷一頓。
岑想對這些事情倒是不以為意了,岑芸就是這麼個小心眼的人,她若是多計較,隻會讓岑芸更加囂張。最終還是蘇博看不下去了,出麵跟岑芸解釋,才讓她消停下來。
四月中旬的時候,許沉淵回到K大開始上課,雖然他掉了好幾個月的課,可是卻並不覺得吃力,反而比B班那些從頭學到尾的人還要熟悉書本。
日子過了沒幾天,商學院的院團委就通知大二的各班,說是他們可以組織一趟班級春遊了。
按照K大的規矩,除了大一和大四之外,大二和大三的學生每年都可以組織集體春遊和秋遊,而且地點隨便挑選。大一和大四的情況比較特殊,大一也有辦班級集體出遊的資格,但是隻能去院方指定的地點,畢竟大一學生剛進大學,還不適合集體跑很遠。而大四學生都要準備實習和工作了,所以也對這個沒什麼興趣。
經過開班會大家商量,春遊的日期定在4月26號到4月28號這三天,正好把岑想的生日包含在中間。
而自即日起到春遊之前的半個月,半晌的同學按照會上討論的分組,查旅行社的信息,查出行地點,查天氣預報,查旅遊攻略,總之做好各種各樣的準備。
岑想倒是很高興,畢竟她長這麼大,除了陽城和宜城,別的地方都還沒去過。而且春遊的日子正好還是她的生日,她也就自得其樂地認為,半晌同學們是借著這個時間給她過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