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尚霓姐弟就要幼兒園畢業了。下午的畢業典禮任媽媽梁佳容也會來參加,結束後就帶姐弟倆回家。
幾乎每次梁佳容來接姐弟二人回家時都會順道在任家鎮上稍作停留,去探望探望她的閨蜜張靜。
一想到張靜,尚霓姐弟就忍不住頭疼,因為每次見到她,都要聽她跟自家老娘顯擺她的工作如何有前途。
向梁佳容顯擺工作確實是張靜每次都絕不會落下的必選節目,可能這是張靜覺得自己這輩子唯一能壓過全職太太梁佳容一頭的地方。
“霓霓、耀耀,阿姨可是在為禺陽離星的任家工作哦,任家你們知道麼?沒錯,就是在星盟裏當大官的那個任家!我們鎮就是因任家發跡於此而命名的!阿姨可是任家大公子的保姆哦,等任公子到了入學年齡,我是要跟著任公子回禺陽離星的!禺陽離星啊!在離星裏麵都是排得上號的!”
這話雖然是對著尚家姐弟說的,可尚家姐弟這樣的年齡知道什麼任家?還不是說給梁佳容聽的,而且這樣的話尚霓姐弟從小到大不知道聽了多少次,耳朵都起繭了。
也就是梁佳容性子好,從來不出口傷人。話說能去禺陽離星又有什麼好羨慕的?說得就好像她們尚家在禺陽離星沒有學區房一樣?現在都星曆195年了,還叫公子?
不過雖然嘴上吐槽,然而尚家姐弟真的見到傳說中的禺陽離星任家的大公子,這還是頭一次。可奇怪的是這一次張靜臉上罕見的沒有得意的神情,非但不得意,還一臉愁容。
就連梁佳容都有些驚訝的問道:“呀!你怎麼舍得把他也帶出來給我們這些凡人見識了?”
張靜捂著嘴悄悄告訴梁佳容:“任公子身體不行了,最近來了好多醫生,看了都說活不了幾年了。以前我是不敢帶他出來,怕擔責任,他自己也不喜歡走動。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就勸他多出來散散心。唉,任公子他可惜了。”
梁佳容回頭看了一眼安靜的站在不遠處窗前,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小男孩,有些吃驚的小聲問道:“這孩子才多大點,怎麼就身體不行了?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有個說法沒?現在科技已經這麼發達了,任家又有權有勢,不是治不起病的人家,這才幾歲,就斷言不行直接放棄了?就算現在治不好,不是還可以冷凍嘛?未來的事誰說得準?”
張靜一臉八卦道:“大公子今年剛滿十歲,他因為身體不好,平時不出門,就愛在家裏學習,他又聰明,雖然才十歲,可今年就要小學畢業了,要不是身體不好,說不定都已經上初中了。任家那邊對他也是惋惜得很,說他若是身體好些,絕對是能中興家族的人。”
說完張靜又歎了口氣道:“唉,可是這人身體不好了,再聰明又有什麼用?要是知道是什麼病就好了,可是找過許多專家專程來看過了,檢查也做了一大堆,還是沒確診是什麼病,就是平白無故的身體極端虛弱,動不動就暈厥或者咳血,吃什麼藥都不管用,這幾年越來越嚴重,隻能吃些補氣血的草藥吊著。那些專家說雖然現在醫學已經很發達了,但還是有許多醫學無能為力的領域,大公子的病大概就是屬於這種吧。至於冷凍,他家裏的長輩和專家商量後說沒必要了,大公子這個病,怕不是近年就能解決的,等能解決的時候,直係親屬可能都不在了,到時候他年紀小,輩分高,又天資出眾……唉,總之麻煩一大堆,大人物的考量也不是我們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