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希眉頭揚得高高的,一臉若有所思。
這大家族之間的算計也太恐怖了些,難怪她跟著陳月英混了那麼久,也就隻能替她管管賬,按指令處理點私密事,然後陪聊。說白了她能待在陳月英身邊,依仗的從來都是信任而不是能力,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讓她有點傷自尊。
陳月英見劉希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再說你以為原本答應陳鬆濤的保送名額被江陵占去了,我大哥心裏就沒一點想法?那可是他的寶貝兒子!就算他這次礙於情麵占在我這邊責備了蘇秋,可他心裏的天平卻偏向了他受委屈的發妻,從而和我更加疏遠。我要真去找他告狀,可就中了蘇秋的算計了!人家蘇秋可不是傻子,人家又沒說把紅利給我停了,隻說家裏最近有困難讓我耐心等幾天,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我還不能問,問就是不體貼我大哥,你說我怎麼辦?這家裏有沒有困難,當我心裏沒數的?”
劉希聽了忍不住感歎道:“你也太不容易了,那這個悶虧咱們就這麼吃了?”
陳月英意味深長的笑道:“這事兒在今天之前是悶虧,今天之後就不是了。在今天之後,你老板我就是個一心為娘家著想,卻被娘家嫂子欺負到走投無路,忍辱負重的好妹妹了。你想想,我突然被老爺子送走這麼大的事,我大哥知道了慌不慌?他肯定會找耀庭打聽原因。他這一打聽,必然會知道我是因為私下忽悠江陵把保送名額讓給鬆濤才觸怒老爺子的。再往下一查,蘇秋那蠢貨克扣我分紅的事就瞞不住了。”
“蘇秋短視,我大哥可不短視。蘇秋拿捏我他可以裝作不知道,可要是因此讓陳家和任家交惡,這就觸碰到陳家的利益底線了。你說我大哥他要是知道這事兒的起因是蘇秋用錢來逼迫我,才導致了任家疏遠陳家的嚴重後果,他會怎麼做?”
“經此一事,他也會知道,鬆濤的保送名額泡湯,不是我偏心自己的兒子,我確實努力幫鬆濤想辦法了,還因此觸怒了老爺子,他對我怎麼都該有幾分愧疚之情,這效果和我主動去告人家老婆的黑狀怎麼一樣?嘖嘖,我現在可是一個被大嫂欺負了還顧忌大哥感受忍氣吞聲的小可憐呢,這才符合我一貫的人設嘛!你等著看吧,我的分紅三天內就會到我賬上,而且有增無減。”
劉希皺眉問道:“不是,照你剛才的意思,這事兒任先生他知道?”
陳月英一臉理所當然道:“自然知道,這有什麼問題?這件事,我和他的立場和利益是完全一致的,我走了還需要他幫我把後麵的戲繼續演完,有什麼必要瞞他?瞞了他反而會影響我們夫妻間的信任。”
劉希疑惑道:“你就不怕他覺得你心機重,對你不喜?你在任家,一向是立的傻白甜人設噠?”
陳月英聽了笑得花枝亂顫,半晌才停住,言語間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我的希希喲,姐姐我今天再教你一個乖,傻白甜那都是男人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才會找的樂子。任耀庭現在內憂外患,需要的正是我這樣能幫他出謀劃策的女人,他才能放心把家裏的事交給我處理。我心裏有成算,他不知道多高興呢!”
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