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容陪坐在尚家二老身側,表麵穩得一比,實則滿心尷尬。
她曾經也是名校畢業的學霸,她當年的同學大都離開母星去了各大離星發展,隻剩她獨自一人在母星當著留守老人,同學間從此再也難見麵。張靜也是如此,畢業後不久就去了禺陽離星。若不是十多年前陳月英回母星待產,張靜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回母星了。正因為如此,盡管張靜在梁佳容麵前一向表現得強勢,但梁佳容仍然很珍惜這個老朋友。
梁佳容知道自己的老友一直自傲於身為任家長孫保姆的身份,是很成功的事業女性,在做家庭主婦的自己麵前充滿了優越感,所以讓梁佳容怎麼跟她說自家和任家的關係?和你一傲嬌小保姆怎麼說……
張靜今天本是鐵了心上門顯擺的,不然任江陵今天原本是準備獨自前來拜訪的,就算要帶人也是帶管家,帶個保姆幹啥……
是張靜自告奮勇說她和尚家當家人的兒媳婦是閨蜜,任江陵才帶著她的,想著萬一出現尬聊的情形還可以靠張靜活躍一下氣氛。張靜原本是喜氣洋洋的來顯擺的,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冬冷夏熱,民風萎靡,落後無比的鬼星球,回她那四季如春生機勃勃的禺陽離星了……
她還以為任江陵就是臨走前單純的拜訪一下本地居民啥的……
結果……
哪知道她是來虐心的……
張靜心裏仿佛有萬馬奔騰,媽蛋大熱天的待在任家別院恒溫隔熱的房間裏它不香嘛?非要跑到這裏來找虐……
委屈臉簡直快要藏不住了!
然而根本無人理會一個保姆的委屈,尚家長輩們滿心滿眼全在任江陵身上。
在得知任江陵即將去清河衛院讀書時,二老雙雙真誠的道過恭喜過後,尚奶奶極隨意的招手叫來了尚霓姐弟,拉著尚耀的手一臉遺憾的對任江陵歎道:“唉,也是我這孫子孫女沒福氣,正好錯過了和任公子做同窗的機會。托你們家的福,當年我們在禺陽一中附近買了學區房,就是怕以後孩子不爭氣,想著要是考不進禺陽一中也能多個搖號的機會不是?也能少給你們家添麻煩。結果沒想到他倆去年自己考進了禺陽一中,真是讓人好意外啊!眼下姐弟倆又跳級了,開學就去念初三,她們剛去,結果您就走了,唉。”
張靜:……
任江陵:……
這是真心覺得遺憾麼!?這語氣當誰還聽不出來咋的!?
不過和張靜不同的是,任江陵覺得尚爺爺和尚奶奶很有意思。他想,他在離星上的長輩們說起自己時一定也是這樣自豪的語氣吧。
來之前任江陵已經做過功課了,知道尚家孫子輩的兩個孩子都特別優秀,小小年紀就跳級到禺陽一中,也算是他的雲校友了。他這次來,除了道謝,也有來尚家刷好感度的意思。他深知自己多年沒回禺陽,很有必要提前交好尚家有潛力的第三代,為自己將來搭建班底。
尚霓姐弟他記得自己多年前就見過一次,此時再見,任江陵對二人竟然有一種別樣的親切和好感,這讓他心裏有些驚訝。他很清楚這絕對不是因為姐弟倆都有一副好相貌的原因,雖然這對姐弟相貌確實好得出奇,但任江陵很清楚自己並非顏狗。
原本不過是三言兩語的交談,便讓任江陵驚訝於尚霓姐弟的早熟,於是開始認真的向二人詢問起一些沐陽的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