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洞潛修,羅天不聞世事,不過外界的風風雨雨似乎不想放過他。
蒼穹峰頂,廢墟依舊,廣場依舊荒涼一片,寒風蕭瑟,陰雲密布,為此地的淒涼增添了幾分悲涼。
這一日,荒涼的廣場迎來陣陣喧鬧。
“薑瑩師姐,把羅天叫出來吧,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約定。”
眾人擁護的中央,長發盤起,黝黑的長發之間相互捆綁,纏結出一條長長的發辮,身穿灰白長袍,一副與眾皆然不同的青年正凝視著廣場中柳眉輕顫的倩影。
穿著另類,發型奇特的青年,正是前不久在聚星殿被人重傷氣昏過去的陳衛豪。
當日他在聚星殿被人狠狠地踐踏羞辱,蘇醒之後,他把自己關起來三天,最後走出房門的時候,已經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按陳衛豪的說法,曾經的他在聚星殿已經死去,如今的他,是含著一口怨恨複仇的幽魂,他要讓當日踐踏他尊嚴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陳衛豪,你不在天機峰好好養傷,跑來蒼穹峰做什麼!”
薑瑩柳眉輕皺,鳳眼一凝,冷冽的寒芒自宛如星辰般的眸子中掠過,語氣異常不滿。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來陳衛豪這般大動靜走上蒼穹峰,為的是什麼。
不過,這家夥是不是瘋子,身上的傷勢未曾恢複,就跑來蒼穹峰,就不怕身上的傷勢反噬,落下不可療愈的傷勢?
當然,這家夥會怎樣,薑瑩絲毫興趣都沒有,她隻是不爽,這個家夥居然跑來蒼穹峰鬧事。
要不,自己出手廢了他算了!
惡念叢生,薑瑩柳眉輕佻,鳳眼掠過一抹寒芒,意味深重地盯著身前之人,心中的想法蠢蠢欲動。
薑瑩森然的注視,那冷厲的瞳光,引得陳衛豪渾身激靈,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內心升起濃烈的不安,神色凝重地望著眼前眼露寒芒的倩影,忌憚地開口,道:
“薑瑩師姐,我們天機峰前來是向蒼穹峰討教,您應該不會插手蒼穹峰的事吧?”
看似谘詢意見,實際上陳衛豪是在提醒薑瑩,這是他們天機峰與蒼穹峰的事情,跟她無關。
當然,薑瑩若是要強硬插手,那陳衛豪也隻能一臉無奈,誰讓這本來就是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的世界。
柳眉微微顫動,薑瑩眼皮微跳,眸子微眯,漆黑的眼珠在眼眶中輕輕轉動,沒有人能猜到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罷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折騰出什麼來!”
陡然,薑瑩無所謂地開口,“羅天在寒洞跟夜月長老修煉,你們要找他可以前去寒洞找他,我想夜月長老應該不會跟你們這些晚輩計較!”
語落,薑瑩一臉看戲的姿態望著身前眾人,一副等看你們表演的姿態。
聽著這話,陳衛豪麵色驟變,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眼眸內的神色變得異常複雜。
夜月長老,雖然他不曾見過,但對於這位傳奇長老的典故陳衛豪還是有所了解。
曾經戰天閣最強大的存在之一,不過,在蒼穹峰被毀之後,自我放逐,常年呆在透骨寒洞中懺悔,時不時性情大變,發狂凶殘。
曾經有傳言,有人擅自闖入寒洞,結果可是被其活活折磨到死,一連折磨七天,慘叫聲在蒼穹峰的山間回蕩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