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顧寒呢?她和你在一起嗎?”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秦釧聽出江淮的聲音時,語氣就沉了下來。

那滿是擔憂的口氣就好像是顧寒的誰,生怕江淮會對她做什麼一樣。

也頓時將江淮開始因顧寒熬夜照顧他而升起的感動徹底打碎。

“霄霄了什麼病?”

他冷下口氣質問。

明明秦釧才應該是外人,但秦釧知道的事情卻比他還多的這種感覺讓江淮十分不爽。

秦釧多聰明的人,江淮這一問他就知道了。

顧寒沒有把顧霄患有白血病的事告訴他。

這足以說明,顧寒是真正的不想和江淮有接觸!

“嗬,你還不知道?”秦釧輕笑聲裏滿是嘲諷。

“身為霄霄的生父,卻連霄霄患有白血病的事都不知道,江淮,作為一個父親你也太過失敗了點吧。”

白血病三個字像晴天霹靂,砸的江淮久回不過神來。

憶起醫院所遇見的那壞人所說的話,江淮並不相信秦釧的話。

“如果霄霄真有白血病,我會帶他去治,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操心。”

江淮側過臉,視線鎖定在熟睡中的顧霄身上,他冷冷的說道。

小家夥似乎睡的很香,白嫩的臉蛋在晨光照耀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哈哈,江淮,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話了,你也知道你是顧霄的生父?那麼這些年來在她們母子倆遇見麻煩事的時候你在哪裏呢?”

“江淮,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秦釧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裏十分清晰,帶著對江淮的嘲笑和炫耀。

也是精準的戳到了江淮的痛處。

他所缺席的是顧霄最重要最需要陪伴的五年。

也是顧寒最黑暗的日子。

是他不敢去想,亦是最愧疚的。

就這麼直白的被秦釧擺在明麵上嘲諷。

“是麼?那麼秦釧,你呢?你以為陪伴在顧寒身旁,就可以取代我?可以走近她心裏?真可以的話,你也不至於到現在還被她拒之心外。”

江淮話裏也是極為犀利的,一針見血直搗秦釧心底痛處。

兩個男人擱著手機針鋒相對,殊不知,趴在病床旁的顧寒也已經醒了過來。

聽著他們二人用她視為不堪的過去作為話題在那爭論。

她隻覺得心口涼颼颼的。

那頭的秦釧還在想著用什麼話駁回時,顧寒已經忍受不了,噌的起身從江淮手中將手機搶了回來。

“江總,擅自就動我手機,這種行為已經侵犯了我的隱私權吧。”

顧寒收好手機,雙眸似是含著怒火看著江淮,語氣裏不難聽出壓抑著的憤怒。

“隱私?顧寒,我想你還沒有想清一件事。”

江淮握緊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黑眸仿佛暴風雨降臨的大海,醞釀著危險的氣息。

“顧霄是我的兒子,我有義務知道他任何情況!”

“他姓顧。”

對上江淮那雙眼眸時,顧寒呼吸一緊,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但她絲毫不懼,迎著他目光一字一頓道。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顧霄並不隨江淮姓,所以顧霄是她一個人的兒子,也是她的寶貝,是她黑暗中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