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釧嘴角勾起抹笑意,帶著放心後的放鬆,顧寒對他點點頭,然後拉著小家夥回房間哄他睡覺。

累了一天的顧霄在媽咪溫柔的聲音裏陷入了睡眠當中。

顧寒出來時才發現秦釧依舊坐在沙發上,並未離開。

“很晚了,外麵好像也要下雨,今晚需要在這住一晚麼?”她微愣,十分自然的開口問道。

她是打心底裏把秦釧當成家人來看,在過去五年裏,因為她病情的緣故,秦釧也有在她家住下的時候。

所以問出這句話時,顧寒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秦釧搖搖頭,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顧寒麵前,看向她的眼裏帶著一層淺淺的擔憂。

“江淮今天將你帶哪去了?他有沒有對你不利?你應該知道,你的病情不允許情緒有太大的波動。”

一連串的問話當頭砸來,顧寒沒有多想,隻覺得是秦釧太過擔心她。

這不僅僅隻是擔心,更是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所擁有的占有欲。

但是顧寒並不想過多的提及江淮,更何況今天的事情……已經讓她情緒有些崩潰了。

“沒事,別擔心了,我去幫你鋪床吧。”

顧寒眼睫低垂,掩去眼裏的不適。

她說完轉身就準備去收拾客房,秦釧眼尖的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捕捉到了一枚曖昧的痕跡。

“顧寒!”

秦釧忽然伸出手握住顧寒的,另一隻手則是伸向她脖頸,將她衣領拉下幾分。

撞入眼裏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紅色吻痕,訴說著曾發生過的事情。

秦釧僵在原地,額頭青筋都暴出幾根,無邊的醋意夾雜著憤怒將他吞沒。

顧寒像隻受驚的兔子,忙揮開他的手,然後捂住脖子上的痕跡連連後退幾步。

“這是江淮做的,對嗎!”

秦釧雙眼通紅,語氣也聽得出其中壓抑著的怒火。

“不、不要問了!不要問了!”

顧寒瘋狂的搖著頭,眼淚毫無預兆的從眼眶流出。

那些被她壓在心底裏的情緒好像被人戳開了一道口子,紛紛逃了出來。

她覺得很狼狽,也十分不堪。

雖然這五年來,秦釧見過任何模樣的顧寒,可見她這崩潰的樣子,依舊心疼。

“好、好,我不問了,顧寒,冷靜一點。”

麵對這樣的顧寒,秦釧有再多的怒火也在此時熄滅了,他放柔嗓音,試探著上前靠近她。

察覺到秦釧靠近的顧寒,像受到威脅的刺蝟,驟然後退數步,卻不小心絆倒跌坐在地上。

秦釧箭步上前就要將顧寒拉起來。

“啊!你走開!”顧寒小手一揮打開了秦釧的手,眼裏滿是恐懼的往後退著。

仿佛在她眼裏,秦釧不是秦釧,而是威脅到她生命的惡魔。

“顧寒,是我!我是秦釧啊!”

秦釧隻能停下腳步,眉宇滿是焦急,又不敢輕易上前,就怕刺激到顧寒。

對江淮怨恨更加深不少。

如果不是江淮,顧寒早就是他的了!又怎麼會受這些折磨?

而顧寒嘴裏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她眼神空洞的一直往後退著。

秦釧當機立斷,轉身拿來藥物倒好水再次靠近顧寒,然後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將她抱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