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的囂張氣焰卻全然不見,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低。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麵搖曳在風中宣布投降的旗幟。
我投降,你把顧寒還給我好不好。
“你……你還我媽媽!”顧霄也急了,張開便開始怪罪起江淮,他的眼裏有了層薄薄的水霧,似乎是極力克製住,才沒有哭出來。
其實他明知道這怪不了江淮,可此刻,他隻是想要發泄發泄心裏的悲傷。
江淮轉過身,出奇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往日地冷峻,小孩子的發脾氣,他不怪罪,隻是淡淡冷靜開口道:“你先帶著霄霄回酒店。”
兩人一個是婦女一個是兒童,自己實在沒有精力照顧,此刻乖乖待在酒店照顧好自己不再出亂子江淮便很滿意了。
張欣點點頭,此刻她正心亂如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得到指示,像是迷路的航船遇到了燈塔一般,她點頭如搗蒜。
隨即,便拉著有些欲言又止心不甘情不願的霄霄往回走。
而江淮,則決定不能置之不理,要去尋找顧寒的下落。
第二日清晨,昏昏沉沉的顧寒被人用一盆冷水強行叫醒,她抬起了頭,不過實在沒有力氣,很快又低下去了。
經過昨天一天的折磨,吃不好,睡不好,她此時此刻已經累到了極點。
顧寒隻覺得自己身上好冷,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一樣,可偏偏沒有一口熱水能讓這個凍僵的人質回暖——對啊,人質,人質怎麼可能有熱水呢。
她低下了腦袋,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再期盼光明能夠照到自己。
而江淮,已經在外找了一天一夜沒回家,途中張欣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可惜,她無法勸動有些歇斯底裏地瘋狂渴求找到顧寒下落的江淮回酒店。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農民工嘴裏,知道了一些線索。
“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那農民工抽著煙,嘴裏發出一陣歎息,煙味嗆得江淮皺眉,卻仍舊是認真地聽著他的話,蛛絲馬跡也不願意放過,“被人拉著進了一個我們當地早就廢棄的工廠裏麵,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
農民工說話帶著些許方言,拗口的普通話讓他說得難以辨認,但江淮還是從語言中捕捉到了重要地關鍵詞,點點頭,隨即又垂下睫羽,從西裝裏拿出一張卡。
“今日多謝了,這張卡沒有密碼,裏麵有五十萬。”他淡淡的語氣裏聽不出任何情緒來。
那農民工卻睜大了眼睛,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隻是說了幾句話,就得到了五十萬?!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還想說什麼,卻被江淮打斷。
他找到了工廠後,將消息告訴了顧霄,他知道顧霄有能力幫到自己。
果不其然,半小時後,顧霄便把準確的地址找了出來。
60017/83938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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