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一路疾馳,把車停在了秦釧給的地址樓下。

她站在電梯裏,心情十分複雜。

她手捂著心口,眼睛無神的盯著緊閉的電梯門。

心裏有些遲疑,自己就這麼貿然前往,會不會有問題?

不行不行,顧寒,你不能這麼想!秦釧又不是妖怪,他又不能吃了你,你在怕什麼!

是在怕你不見了,江淮也不知道嗎……

思及此,顧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都這樣了,我都不能放下江淮嗎?”

顧寒嘴角顫動一下,心裏複雜極了。就在她想的入迷時,“叮”的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看著緩緩打開的電梯門,突然邁不開走出去的步子,好像再往前走一步,就會陷入可怕深淵一樣。

“沒事的,沒事的!”她沉了沉心,吐出一口濁氣,終於邁出一步。

她走到房門前,“咚咚咚……”敲響了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裏大家都睡著了,她覺得走廊上靜的嚇人。

她甚至連房間裏的腳步聲都聽的一清二楚,心髒‘砰砰砰’的直跳。

“哢噠”一聲,門被打開,裏麵穿著常服的秦釧站在門口。

“進來吧。”秦釧臉上帶笑,他臉上的烏青的傷痕一點也不影響他俊美的臉。

秦釧的這幅樣子讓顧寒有些恍惚,好像下午時她見到的那個瘋狂的人並不是他。

顧寒遲疑的抬腳走進去,突然聞到房間裏有一股熏人的熏香,她轉頭剛想問秦釧是不是點了什麼精油。但是她剛一轉身,她眼前的事物一晃,全都變得模糊。

“噗”的一聲,顧寒身體一軟倒下,秦釧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低頭看著懷裏陷入昏迷的顧寒,秦釧臉上露出一抹,癡迷可怕的笑。

“現在,你是我的了。”秦釧低聲說著。本就性感的嗓音,因為刻意的低沉變得,像是罌粟田裏最誘人的那一株。

清晨,顧寒是窗外射進來的刺眼陽光,和枝頭嘰嘰喳喳叫著的小鳥吵醒的。

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目是耀眼的陽光,和陌生的房間。顧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四肢好像被什麼重物壓著一樣,她一抬手,“窸窸窣窣”的鐵鏈觸碰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她猛想要站起身,卻被鐵鏈束縛跌倒在床上。

似是聽到了房間裏的動靜,秦釧打開門走進來,看到摔在床上的顧寒,過去扶起她躺坐在床上。

顧寒眼裏閃過一絲害怕,她張張嘴想要說話,卻被秦釧伸出一隻手指擋住。

秦釧對著顧寒“噓”了一聲,語氣像是撒旦誘惑教徒獻出靈魂,道:“乖,什麼都不要說。你乖乖的,我就考慮解開你手上的鐵鏈。”

聽到秦釧的話,顧寒掙紮的手不再動彈。

她目露害怕的看著秦釧,秦釧卻是沒有察覺般的站起身走出房間。

他走出去時並沒有關上門,因此顧寒能夠清楚看到。秦釧走進了廚房。

他端著擺放好早餐的托盤,走進房間。

“秦釧,你到底想幹嘛?”看著端起一碗白粥吹著熱氣的秦釧,顧寒隔著寥寥霧氣看向他。

“乖,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肚子一定已經餓了吧?來,啊~”秦釧舀起一勺子白粥,放到顧寒嘴邊,對她語氣輕柔的說道。

“夠了!”顧寒抬手揮開她唇邊的勺子,生氣的說道。

勺子裏的白粥,撒在秦釧身上。隔著衣服,秦釧都能感覺到一股溫熱,他臉色不變,依舊嘴角含笑,重新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放到顧寒嘴邊,他甚不在意的說道:“剛才那勺粥有點燙,難怪你不吃,這一勺我已經吹過了,不燙了。你該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