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天氣總是多變。
深夜十點多,大霧籠罩著整個別墅老宅。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建築物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窗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不一會兒,小雨就轉變成了大雨。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的打在牆壁和玻璃窗上,惹得早睡的顧寒從睡夢中驚醒。
“怎麼下雨了?嘶……”顧寒耳尖一動,聽到房間外的落雨聲,突然膝蓋一疼,她倒吸一口涼氣。
顧寒躺在床上,膝蓋關節疼痛難忍,她翻來覆去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這雨下的可真不是好時候!”
顧寒眉頭緊蹙,咬緊牙齒,忍耐這膝蓋傳遞到大腦的疼痛。她躺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
光潔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她抬眼透著窗簾望向月光照進來的方向。貝齒咬著下唇,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雨聲漸漸消失,顧寒膝蓋的疼痛終於少了些,她疼的迷迷糊糊半眯著眼睛。臉色潮紅,渾身滾燙,顧寒卻是被病痛折磨,累的精疲力盡,漸漸模糊了視線,閉上沉重的眼皮,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一覺,她睡得極是不好。
夢裏籠罩著一大片一大片的霧氣,讓她看不清前路。
忽然一陣風吹過,她麵前的霧氣被吹散。她低頭望向腳下,顧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她的腳下是她睡前怔神盯了許久的懸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向四周張望看去。
“你們……是誰?”顧寒小心翼翼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兩個看不清麵孔的男人。
她想要走過去,但腳下像是粘了膠水一樣,她怎麼也邁不開步。
“顧寒!”
顧寒聽著耳邊,男人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喊,她的心仿佛被人攥著。她臉上帶著濃濃的茫然,她捂著心口,臉頰上不知何時布滿了淚水!
“不要!不要!啊……”
顧寒一邊叫喊著,一邊無意識的往後退去,直直掉下懸崖。
躺在床上的顧寒手裏捏著被子角,眉宇間是抹不掉的憂傷。她緊閉的雙眼慢慢滑下淚水打濕了枕頭。
……
清晨的風打在玻璃窗上,發出細微的聲響。窗外林間鳥兒的聲音也傳進來房間,樓下開滿了鮮花的園子裏,花香蔓延開來,濃鬱的花香鑽進玻璃縫隙,飄進了房間。
顧寒就是在這一片安靜祥和的時光裏醒來。
纖長的睫毛輕顫,她緩緩坐起身,剛想要掀被下床,突然想起昨晚醫生的囑咐。
她望著照射進房間裏的陽光,唇角勾起,好像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夫人,你要現在用早餐嗎?”房間裏,輕手輕腳拉開窗簾準備出去的仆人看到顧寒醒來,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問道。
“不了,先洗漱吧!另外請幫我準備一杯溫水。”顧寒看著仆人卑微的模樣,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這是蕭家的規矩,她不好幹涉。
“好的夫人。”仆人畢恭畢敬的應下之後,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顧寒抬眼向窗戶望去,正好看到霧氣之後懸崖的廬山真麵目。
她盯著懸崖,心裏滑過一絲怪異。她好像有夢到這個地方?可是她為什麼會夢到懸崖呢?顧寒垂眸想著,覺得自己又忘了些什麼。但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正好這是仆人已經拿著東西回來了,她便將那個遺忘的夢拋在了腦後。
在仆人的幫助下,她洗漱完畢,並且吃了藥。
吃過早飯之後,蕭術來到顧寒房間,陪著她。
兩人聊著聊著,蕭術的手機突然響起,他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蕭術回道:“嗯,好。那你定好機票之後告訴我。”
“你要去哪?”顧寒抬眼望向蕭術問道。
蕭術掛斷電話說道:“回公司,我在老宅這邊呆的有點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