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是房間裏的什麼呢?
我放下手裏的叉子,起身往房間走。和剛出來得陳意蘭撞個滿懷。
“寧哥,我手上又長這個東西了。”陳意蘭委屈巴巴的把手伸到我麵前,“你看。”
末了,重重歎了口氣,“什麼時候伯父伯母才會恢複正常啊。我想回去了。”陳意蘭低聲嘟囔著。
聲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語的抱怨,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對她笑了笑,幹裂的嘴唇有些吃痛,“快了。”
陳意蘭一把抓住我,眼神裏透露出驚喜,“真的嘛,寧哥,你找到原因和解決辦法啦?”
還不能確定,不過,應該就是那麵銅鏡。
晚上發出的綠光,金屬味,都指向它。但是具體為什麼,還是不太清楚。
“陳宇又出現了,你待會可又別嚇得兩腿發軟。”我拍了拍陳意蘭的肩膀。
陳意蘭肉眼可見地瞳孔放大,表情凝固在臉上,隨即輕哼一聲,做出個你別小瞧我的表情,“我都見怪不怪了。”陳意蘭無所謂地攤開兩手。卻沒有離開。
“那你怎麼不去啊。”我朝餐桌的方向抬抬下巴。我知道她心裏還是害怕,就是嘴硬,有意逗逗她。
陳意蘭躲開我的眼神,“我……我待會去不行啊,和你一塊去。”
行吧,跟著我也不是不可以。
我推門而入,徑直朝那銅鏡走去。昨晚看不出它有什麼端倪,但很多線索都直指這麵銅鏡。
拿銅鏡的時候,不小心把銅鏡後麵陳宇的遺照弄到了床頭的夾縫裏。伸手去探,夾縫太窄,手夠不著照片。
算了,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
我手拿銅鏡,左翻右看,當銅鏡與燈光在某個點相撞時,我隱隱看見牆上出現了一個黑影。
不過這黑影幾乎是一瞬間就消失了,再翻動鏡子,卻怎麼也也找不到那個點。倒是拿銅鏡拿久了,手臂微微有些酸脹。這東西分量可不輕。跟十千克的杠鈴片似的。
要不,借回去給張敬陵看看,說不定他能看出些名堂來。
打定主意,我拿著鏡子往外走。
走到門邊的那一刻,門忽地被人推開,擦著我的鼻子過去,若不是我後退得及時,門就要和我的臉來個親密接觸。
是伯母,伯母撥開我,探頭望屋裏張望,“小宇在不在裏麵?”語氣緊張中透露著焦急。
“剛剛不是還在餐桌上吃飯嘛,我還和他打了招呼呢。”我看著伯母的眼睛。
伯母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小宇剛剛還在家啊,怎麼就沒人了。
看樣子是把家裏都找遍了。
“可能是出去玩了吧,總不會天天呆在家裏。”一旁的陳意蘭說道。“男孩子嘛。”
伯母立馬一口否決,“不可能!我家小宇去哪都會先和我打招呼。”
伯母敲敲廁所門,聽見裏麵沒聲,一把拉開。裏麵還是沒有人。
“怎麼會。”伯母哭喪著臉,喊著陳宇的名字。把所有的房間又查看了一遍。
還是沒有結果,伯母嘴裏念叨著小宇一定是出事了,一麵開門準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