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眼，發現攤子上有不少諸如《鑒古入門》等古董類書籍。
這一看我就知道，前邊應該就是古董攤古董店的聚集地了，於是放下書領著老馬和陳意蘭快步往前走。
舊書攤的老板還以為是我嫌貴了，在後邊喊著說可以便宜點。
我回頭衝他抱歉地笑一笑，擺了擺手，意思是不買。
果然，離了這舊書攤的聚集地，前邊出現了不少古玩攤子。
形態各異的瓷器花花綠綠地擺了一地，做工不錯，但一看就是仿的，隻能拿來當個小玩意而已。
攤主們似乎也沒有將它們當真品賣的意思，開價也不貴。
我的目標也不是這個，我要找的是那種有門臉的古董店。
為什麼？這些小攤子興許是剛擺來這的，天南海北，你也不知道他們打哪來。
有門臉的那就不一樣了。人既然會租個門臉開在這，指定有長期在這做的打算，除非實在經營不善，否則不會搬走。
再說，人家既然能租起門臉而不像其它人一樣擺地攤，說明裏邊東西不錯，店經營得也挺好。
這種店，一般都有些年頭，去裏邊打聽正好。
穿過一眾古董地攤，都快到這舊貨市場的頂了，才在裏頭發現四家有門臉的古董店，其中一家還關著門，門上掛個木牌，上邊用黑筆寫著，“今日有事，關門一天”旁邊還有一串號碼，老板姓莊。
老馬見我找著店了，拉拉我，“小寧，你就在這逛這唄？我去後邊淘點工具去，修我那三輪車用得上。”
“誒，行，我就在這。”
聽到這，陳意蘭接口說她也想到裏邊逛逛。
“那好，你們逛好了給我打個電話，或者來著集合也行。”
一時間，兩人都走開，隻剩我一個人在這邊。
右手邊並排開著兩個古董店，那就先去那看看。
進去一看，古董老板正躺在一張躺椅上睡午覺，躺椅自個吱嘎吱嘎地搖著。
我四下掃了一眼，這才把老板叫醒。
被人這麼一喊，老板身子抖了抖，睜開眼睛坐起來。
看見有客進來，老板立馬起身，“您買點什麼？”
我一邊打量著店裏的東西，一邊說我想買隻碗。
老立馬將我拉到一邊，博古架上擺著一溜瓷碗，有青花瓷的，有粉彩的絳菜的，琳琅滿目。
“碗我這店裏可多得是，你看看中意哪隻？我給你打點折。”
我把博古架上的瓷碗都看了一遍，笑著搖了搖頭，“老板，我想買的不是瓷碗，而是——土碗。”
“土碗？”老板嘶了一聲，左眼眯縫起來上下掃塔我幾眼，“小兄弟，我開店這麼多年了，就沒見過那土碗搞收藏的。”
聽我這麼說老板估計以為我是個棒槌。
“老板，你這店開了多少年？”
老板伸出兩根手指，筆畫一通，“二十年呐。”語氣有些驕傲，但還摻雜著些無奈。
“我三十二歲開的這店，一晃眼就五十多了，歲月不等人呐，頭發都白了。”老板摸著頭發，慨歎一聲。
二十來年，時間夠長。
我繼續問道，“您一直把店開在這？”
“不。”老板擺手，“搬過一會，之前開在文東街，就市中心那條。”
“別看是市中心，去那的多是些小年輕，人家不愛買這老物件，生意不好，店麵還貴，我就搬這來了。雖說生意不算太好，但還能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