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又原封不動地,把劉爺先前所說的那些話語,複述了一遍,住在沈家那個書房裏邊的時候。
高峰聽到這樣的話語,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但竟然能夠強忍著沒有發作,而是和自己的弟子走了出去。
以至於在外邊的奔馳車裏邊,等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得到劉爺的任何挽留話語。
還是公開的打臉了,在那之後,高峰都還沒有公開的路麵。
雖說在江湖之中,也有著很多關於高峰的傳聞,認為他已經被劉爺給解雇了,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得到泰閣正式的通知。
可不論怎麼樣,這樣的話語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口中說出來都會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就算劉爺真的把高峰給趕出了泰閣,宣告這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破裂,但後者再怎麼說,也是堂堂的北田市第一鑒定大師。
怎能受到這樣的侮辱,果不其然,這名中年男子馬上就怒火萬丈了,如果隻是針對於他個人的攻擊刀,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隻要是牽扯上了高峰的話,立馬就會讓他變了臉色,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所有的權勢,都是來自於高峰這位鑒定師的默許。
如果高峰真的失勢,那也意味著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倒來說一說,這個蟈蟈罐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如果無法證明這是贗品的話,那你就乖乖的給我滾出去,並且承擔責任!”
這位劉公子。倒也是有著幾分的心機,雖說他先前也聽聞了關於高峰的那些消息,始終都沒有得到驗證,因而也就不好直接反駁。
索性另辟蹊徑,打開了別的話題,既然周洛直言不諱,這個蟈蟈罐是假貨,老劉公子便以此作為突破點。
畢竟他可是知道這個輪子的真相。雖說並不是什麼公平,但的確來自於明朝,如此悠久的曆史,足以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嗨,你剛才才不七說,這東西屬於家境皇帝呢嗎?這點無可厚非,我也承認。”
周洛點了點頭,旁邊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還以為他能說出些什麼不同的理論,方才那麼理直氣壯。但卻上來就認可了劉公子的觀點,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詫異。
“但除此之外,這個蟈蟈罐當真不是他的貢品,僅僅隻是在嘉慶皇帝的手中,把玩過一段時間罷了。”
話音落下,劉公子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似乎觸摸到了他的底線,但還是強行保持著鎮定的心身,接著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編出什麼樣的借口來。”
周洛不以為然的撇了他一眼,而後正式著附近的這些圍觀者,尤其裏麵還有先前的那位煤老板。
“這東西應該是嘉靖皇帝。自己私下裏做出來的小玩意兒罷了,無非就是仿照著那些貢品的形態。”
“但和真正貢品的質量,還是有著天差地別的,更何況區區一個字眼的差距。”
“其中到底價位上會呈現出怎樣的變動,這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論及起來,還真是巧合,就在不久之前,周洛還曾經當著高峰以及劉爺的麵前,狠狠的把他的觀點給駁斥了回去。
乃至於當麵畫出了,一幅現成的春樹秋霜圖,把那老家夥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而今才過了幾天的時間。
又轉換成了他的弟子,吃這樣的大虧,或許高峰這一脈,天生就和周洛衝突。
背後自有一股冥冥之中的無形力量,在主導著這一切,聽到他的話之後,劉公子當然不會認同,更加淒厲的驚呼起來。
“簡直是一派胡言。嘉靖皇帝那可是堂堂的帝國一把手,怎麼會閑得無聊做這種東西,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講故事罷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就算知道周洛說的是事實,但劉公子也隻能是硬著頭皮,加以駁斥。
旁邊那些圍觀者裏邊大多都是土老菜,不用指望他們做出什麼樣的判斷,反而隻是抱著單純的看熱鬧心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