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親戚還有陳慧,自然又是滿心的關切,至於說他們究竟誰是懷著真實的態度,那就很難說了。
雖然明麵上看起來,陳先生是這個偌大家族中的核心人物,但隻有真正的嫡係成員才清楚。
唯有床,屋子裏邊躺著的那位垂暮老人,陳恪才是真正送家的那道頂梁柱,雖然已經年歲那麼大了。
但是在省城仍然有著很多的人脈關係,陳先生能夠走到今天這種高度,絕對和陳恪的幫助密不可分。
要不然的話,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在這麼幾十年的時間中,根本不可能達到他這樣的地步。
換句話來說,絕大多數親信追隨著,他們的所有權利及利益,可都是來自於陳恪的分配,如果後者當真性命垂危。
遭遇了什麼不測,也就意味著他們的未來前途都變得搖搖欲墜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關鍵在於陳恪病的未免也太過突然了。
讓他們根本沒有準備的餘地,如果他是早先就被確診了不治之症,但凡能夠有那麼幾個月的緩衝時間,這些追隨者都能可以騰出手來。
把各自的財產,或者其他的那些關係疏通一番。
很快,另外一位穿著白大褂的老者,在周圍那些醫生的簇擁之下,從房間裏邊走了出來。
其餘的這些親戚,還有陳慧等人全都湊了過去,焦急的詢問道,“祖父他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沒有辦法救治啊?”
還沒等白大夫回答,卻是有著另外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從遠處快步而來,尚且處理這繁忙的公務。
結果卻冷不丁得知了這樣的消息,陳先生更是焦急到了極點,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大的變故。
當即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倉促趕了過來。
“實在是對不住,他老人家的年歲太大了,而且這種怪病我居然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老夫,無能為力。”
白醫生搖了搖頭,雖然還沒有把話說到絕境,但是已經讓眾人的心涼半截了。
“白醫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付出多大的代價,隻要能夠把我爸的性命救回來,我都能夠坐到。”
陳先生在旁邊大聲的追問到,但還沒等他說完,反而是被貝醫生給打斷了。
“請恕老夫直言,還是為老爺子準備後事吧,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再打擾他了,任何一丁點的多餘分心,都會讓病人遭受到更大的痛苦。”
白醫生說出這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親戚,還有包括陳慧在內的這些陳家成員,都已經有人在忍不住的低聲哭泣了。
“這話可不能亂講啊,白醫生,您要不再想想辦法,我上午走的時候,祖父他明明還那麼的健康……”
陳慧萬若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的大腦都陷入了空白的狀態,自打記事的時候,開始因為自己這個特殊的身份。
幾乎都不能隨便的對外結交朋友,至於說王涵這樣的紈絝子弟,根本就看不上眼,隻有祖父能夠陪伴在他身邊,感情最為深厚。
相比較之下,就連陳先生這個父親都不是那麼的稱職,終日都在外邊出差,所以陳慧一下子就忍耐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
“陳小姐,您千萬別太悲傷了,人之常情,總會有個生老病死。”
白醫生接連不斷的搖頭,臉上卻也是無可奈何,說起來,先前他也受到過陳恪的幫助,早些年剛剛來到北田市打拚的時候。
隻是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卒,當時倒也有著幾分,碰巧陳恪到鄉村裏邊視察卻是突發疾病,而且隨行的人員裏邊根本沒有大夫。
隻有白醫生臨時擔當了這個重任,原本以為隻是來回不過百裏的路程,根本不會出現什麼別的意外。
所以當陳恪的身體狀況,出現變化的時候,隨行的那些官府成員全都傻了眼,盡管白醫生已經拿到了資格證書。
但誰也不敢讓他貿然的為陳恪進行診治,如果出現什麼差錯,那畢定自己的前途也要大了進去,關鍵時刻還得是老劉最終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