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郭嘉當真那麼做了,說不定他還對其有些敬佩之意,明智不敵的情況下,卻還要做出這種選擇,一者來看固然是不智,從另一者說法中,頗有種個人英雄的意味。
好巧不巧,這所謂的瀾滄門優秀弟子,感覺到自己正麵不敵之後,居然用袖口中隱藏的長劍進行偷襲,如果能到此為止的話也就罷了,偏生還淬上劇毒,這就有些觸犯他的底線了。
咣當,絢爛的金光暴湧而出,陳楚握緊了手中的精炎鏜,決定不再跟這個家夥耗下去了,連同這種人共同戰鬥的心情都沒有,也是有些擔心他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底牌。
“啊!”剛還在盤算著怎麼扳回一局,迎麵就打過來了漫天金光,熠熠生輝,猝不及防之下,郭嘉也隻得是發出兩聲慘叫,嘴角第一次溢出了鮮血。
遠距離攻擊他還能支撐一會兒,可要是被靈寶直接觸體的話,肉身方麵的不足顯露無疑,隨便發出去的掌刀都能把他體表皮膚給破開,輕則創傷,重則直接抹殺。
更何況還有這柄被陳楚祭煉多時的靈寶了,光那庚金氣息就不一般人能受住的,整個人都如遭重擊,活脫脫是被天雷給淋浴了一遍。
並且有了把他擊倒的先例之後,陳楚可算是抓住了機會,以金光進行全方位的壓製,手中動作不停,一口氣打出去上百道都跟玩兒似的,快速的舞動之下,乃至於身前都形成了半圓狀的光幕。
可憐郭嘉成了名副其實的受氣沙包,被打的連連後退,腦海中一片發懵,渾然不知自己到底是哪句話不對勁,就把這位給整的癲狂了——正常人跟瘋子對打的話,肯定是後者獲勝。
即便是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正常人也有普通人族該有的情緒波動,痛感和觸覺,但瘋子就不一樣了,完完全全就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並且感知能力幾乎為零,每次出手都當成死前最後一擊。
有這麼凶悍的戰力在前,陳楚自認為還達不到那種可怕的地步,便選定了穩紮穩打的防方式,在消耗郭嘉的修為之後,成功熬到了上位。
“郭嘉,聽說過打狗棍法沒有,我這棍子雖說還沒打過狗,但今天權當是破例了。”陳楚臉色平靜的說道,眼前的人影對他來說隻是用作練手的,不用怎麼在乎生死,先打的痛快了再說。
聞言郭嘉怒不可遏,多次想要組織反擊,卻自從精炎鏜出現之後,就始終都處於弱勢,到最後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從上到下,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陳楚,我承認確實實力不如你,但就憑你想要破開我這道盔甲的防護,還是有些癡心妄想了。”郭嘉有著足夠的自信,這也是他最後的驕傲了,啐了一口血,先前為穩固法陣而散去的盔甲,接著又覆蓋了起來。
以這種青灰色霧氣凝練出來的盔甲,流動起來若水幕一般柔軟,堅硬起來較之山石也卻不差,先前陳楚屢次出手都沒能撼動,要不是他抓住了郭嘉關於法陣的弱點,現在恐怕戰局還在僵持狀態中。
“嗬嗬,我想你的師門長輩早就勸誡過你,不要過分的輕視對手,現在你肯定犯了這個大忌。”陳楚露出來燦爛笑容,滿口晶瑩的小白牙,煞是明亮。
從他在這場戰鬥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預備好了最後底牌,專門用作對付郭嘉的盔甲——既然外邊看似無懈可擊,那就從內部著手,怎麼這層烏龜殼也攔不住他。
眉心中湧動著白色光芒,磅礴的神魂力量幻化出來一座小塔的形狀,塔尖遙遙指向郭嘉麵門,不過陳楚做的很是隱秘,到現在那家夥還以為他在催動金身訣。
隻怕這大半輩子都無法將其真實的蹤跡搜尋出來了,尤其是隨著時間推移,園中高層內部也出現了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