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上妝,一點點描畫,近看遠看,完美無缺。柔妃長舒一口氣,坐在銅鏡前,等待夜幕降臨。好不容易夕陽西下,殘陽映著麵色更加嬌豔,主人卻慌亂起來。覺得妝容太顯刻意,失了相思憔悴。忙不迭喚人,打水淨麵,重新描畫淡妝。心咚咚咚咚,跳得生疼。忐忑中,想描一遍唇色,還是放下。攬鏡細細照來,唇色還是暗淡,罷了罷了,描一點吧。剛拿起胭脂盒,唱駕聲起,聽在柔妃耳中,猶如!
規著步子,嫋娜行禮。麵對這樣求來的機會,柔妃小心翼翼,曲意逢迎。不管皇帝什麼樣的反應,這麼些年相處,她總有應對之策。不論如何,今夜一定要留住皇帝,一定要把握機會!
柔情蜜意下,滿是欲望要求。她不能失去一切,一點都不行。
她的皮膚細白,今日著深紫色常服,正麵不顯。低頭為皇帝斟酒,常服後頸卻是鬆散。換皇帝目光晦暗。
好像渾然不覺,柔妃為自己滿盞,素手握著,跪坐在皇帝身邊。小心懺悔,聲聲思念。待得多飲幾杯,皇帝隻拿眼看著柔妃,目光玩味。多年夫妻,柔妃自是有些與旁人不同之處。雖說新人嬌嫩可愛,有些反應叫他總想一而再三。但不夠自發相和,難免不夠盡興。
柔妃則不同,甚至有時候,為討他歡心,柔媚入骨,抵死相隨。直叫人欲罷不能,暢快無比。今日,正等著她的表現呢……
感覺到皇帝的目光,柔妃的眼神也大膽了起來。櫻桃小口飲盡杯中美酒,渡到皇帝口中,牽絲沾染一片。
就在內殿地毯之上。皇帝幹脆任由柔妃施為。
一個翻身換了位置,挺身而入。兩個人隻跟著本能而動。柔妃更是肆意迎和,嬌呼不斷。
本來一番疏解後,皇帝已經很少留在棲春殿過夜了,但是今日顯然柔妃不願意善罷甘休。定要抓住機會,一舉得嗣。
見皇帝要喚人洗漱退走,柔妃不顧疲累和下腹隱隱不適,上前環住皇帝的腰間。撒嬌賣癡,“皇上,您不是說臣妾像海棠花一樣嬌媚嗎?!”柔妃故作姿態,轉過身搖動雙股。
定睛一看,那裏紋繡了一束嬌豔海棠!瞬時一道邪火下竄,皇帝拉過搖動的雙股,迅速沒入……
“來人!快來人!宣太醫,宣太醫!”不過片刻,皇帝高聲喚人宣叫太醫。當值的老太醫,跑斷了半條命。到了棲春殿才知道,是柔妃娘娘下身血流不止。
極為掃興鬱結,行至半途柔妃突然血流不止,皇帝惱怒異常。
“到底如何?!”麵前的禦醫不能說出三四五來,隻怕小命不保。
“柔妃娘娘已有小一月身孕,如今是……小產了。因為本來年齡就不小,加上……怕是以後,不能承嗣了。”禦醫一看這情況,門清啊。但是不能直說啊,隻能支支吾吾,反正,你們聽得懂就好。
“不知自愛!”明明自己也有份,但這種事太過難聽,皇帝便隻是惱怒柔妃,“柔妃靜心養病,十四公主交由麗妃暫養。”
這回真是厭棄她了,柔妃在內殿聽著心神俱裂,“皇上開恩呐,皇上開恩呐,皇上開恩呐!”掙紮著要下地,血流更盛,宮人們按著,毫無反抗之力。
靜養一整個冬日後,柔妃卒……
黑色連帽披風遮擋麵容,閃身進了這偏僻的詠辛殿。急匆匆幾步,掀開帳幔,便縮坐了進去。
皎苒不說話,隻是望著來人發笑。
“大美人主動爬上我的床榻,傳出去我可是有口難辯呀。”
麵對調笑,來人卻落下淚來,“公主……快走吧。回公主府,去找十二皇子,躲一躲,避一避。您知道嗎?隻要她想,連柔妃也不過……”
歎了口氣,皎苒伸出手為對方拭去淚水。
“別怕,別怕,北國的公主就要來了,很快會恢複到微妙的平衡。想一想皇帝是什麼樣的人,不會長久將權力集中在舒妃手中的。”
麗妃還是心有戚戚,不過數日,中宮無錯身亡,跋扈橫行的柔妃傾刻跌入汙泥,塞給她一個十四公主撫養的同時,還有舒妃的警告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