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轉瞬即逝。盡管段剛加緊了操練,兵丁也為了脫籍財帛,拚盡全力。可是最後在暗衛的手下,還是有五隊人被強行破陣,潰敗不堪。
麵對這樣的結果,皎苒沒有多說,隻是讓遠黛將銀錠加了一倍,分發給了通過考核的兵丁。
“若是選擇留在京中護衛,經過上次的事,應當不會再有什麼危險。另一個選擇是去倭島,留在祁王軍中,幫著訓練此陣。有這份車功,將來~可期!”麵對段剛這樣有忠心,有能力的軍中漢子。皎苒不想硬性指派,更願意給他自己選擇的權利。自己選的,爬也要爬到底。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憋得仿佛頭上快冒煙了。段剛直拿眼去望遠黛,偏偏對方低下眼瞼,視而不見。
這兩人的奇妙氛圍不是一兩日了,皎苒也早有察覺。此時隻是笑而不語,也學著段剛,拿眼去望遠黛。難得這樣的情況下,遠黛居然神色不變,旁若無事。
“男子漢大丈夫,上戰場都不怕,還怕去問一句話?!”皎苒有意相激。
果然段剛聞言,充了氣似得大步上前,到了遠黛麵前卻又泄了氣,輕聲問道,“等我回來可好?!”
遠黛伸手絲毫未變,也不答話。但是站在她旁側的皎苒,看到她的耳朵,緋若桃花。
“等還是不等,你給句話。”半響不見回應,段剛有些急了,臉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她還是無言,段剛欲退卻了。他也有他的驕傲,絕無強求的意思。雖然,從玉漱寺救起這有情有義有忠的姑娘,便再難忘懷。
“我們遠黛沒說等,可也沒說不能呀。”心下衡量,這段剛也算是值得托付的男子了,皎苒決定幫他一把。更何況,如果不願意,遠黛早就拂袖而去了。
聽了這話,段剛的心又活過來了。“主子,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說你好歹也是本宮的私兵總領,每個月的俸祿也不少吧。讓人家等你,連個信物都沒準備?!我們遠黛可是見過世麵的。”.
笑得咧開了花,段剛心裏想著,主子這麼說,這事兒就算定了啊。再也不怕十七、十九什麼的虎視耽眈了。嘿嘿笑著,就從懷裏往外掏東西。
“這是我家傳的鐲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等將來將來我給你掙個誥命,我的都是你的!”
打開手上捧著的絲帕,是一對翠玉鐲子。顏色溫潤,但是水頭一般。在見了多少貢品珍品的眼裏,隻能勉強中等。但是背後連著的,卻是一世難求的真摯之心。
還是不語,卻帶了些微笑羞紅,看得段剛心裏甜如含蜜。膽子更大了,拉起還黛的手便把鐲子往上套。
“就知道用蠻力,手都紅了。肯定疼。”這是身為單身狗的吐槽,皎苒故意道。
果然段剛立時慌了,“真疼啦,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是粗人,以後不碰你了。”
“成了婚也不碰?!”皎苒補刀,遠黛終於被這句話破了功,羞紅臉,跺著腳瞪了段剛一眼,轉身回了後院。
破壞成功,皎忍不住嗤笑出聲,段剛也隻能嘿嘿嘿陪笑。
“成,好好收拾收拾,把架命的東西都帶上。現在有人等著,可不能像以前不管不顧。”特意叮囑了段剛,便放他回家了。
回了書房,皎苒開始寫計劃書。但是她對現在這個時代的一些民生情況了解不夠詳盡,但計劃書的內容,主要是關於倭島集權,和集權後開始的海上貿易活動。決不能外泄,必須要找信任的人幫助完
找浮提問問,他一直苦修遊曆。而且白馬寺申收藏各類典籍中,也包含不少前人遊記。說不定對地理位置,各地風情特產等問題比較了解。心下想到,皎再便命人立即叫來了浮褆。
“你苦修時,到底遊曆過多少地方?!”一見麵,皎便迫不及待的發問。
“大周各地都有,出過海,北國和南方諸國都算不得深入。”浮提想了想答道。
“太好了,你可能標記出大致的位置?!”皎苒暗叫運氣真好。
“小時候,除了佛經,我最愛讀先人遊記,所以去一些地方。也繪下過路線圖形。”見皎苒急切的態度,浮提也被傳染,立時回房去取以前繪製的圖形。
不一會兒,出了些薄汗,浮提將一疊路線圖形,交給了皎苒。
細細查看,隻能是指明大致的方向,對當地的風土人情也有簡單的記錄,但是並不夠細致。看來隻能作為大致的參考。還是要按照之前的設想,與有經驗的商隊或者商家合作。這方麵,得交給遠黛,配台納蘭家共同進行。
正好浮提在這,不用白不用啊。皎苒口述,浮褆負責記錄,或提出意見,或告知皎苒一些日常民生的數據。兩人合作,直到紅燭過半,才算完成。足有數十頁,厚厚一本。
用牛皮紙袋封好,蓋上蠟印。皎苒交給遠黛收好,待明日眾人出發,一同帶去倭島。交給之毓參考執行。
自皇後漸漸掌宮,宮中事務不再需要舒妃插手。大皇子婚後也更加繁忙,朝臣的拉攏,金錢權益的聚集,奔忙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