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哲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太過明顯,無非就是日後她要取代他直接成為總裁的位置,而讓牧子騫在這家公司裏再也混不下去。
“之前,大哥你一個人在公司等了這麼久的工作,把我該做的事情都給幹了,小弟真是感激不盡,現在終於幡然醒悟,也是時候幫你分擔了。”
牧宇哲見,牧子騫沒有說話,繼續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好不容易有一次他能占上風,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牧子騫聽到這話,不如握緊了拳額角的青筋也蹦起,看上去顯然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片刻之後他長舒了一口氣,淡淡的笑了笑,語氣十分溫柔。
“哦,那我就隻好在公司裏期待你了,但是這麼大一家公司之前我一個人盡管很累,也打理的井井有條,就是不知道弟弟你什麼都不會一無是處,來這裏之後能不能處理得得心應手呢?要是不行的話不如我還是留在這裏幫你好了。”
哪位聽到他如此諷刺羞辱的話語,頓時衝動了起來,揚起手高高的就要朝著牧子騫的身上揍去。
男人也不甘示弱的,咒罵了幾句,舉起了拳頭在兩人身邊,都有不少的秘書和助理,叫他們極力分開,這才免於一場戰爭。
倆人現在已經徹底撕破臉皮,誰都不願意繼續維持著那表麵上虛偽的平靜。
坐在回家裏的車上是牧子騫,回憶起剛才在停車場裏牧宇哲說的那一番話,還是忍不住心底泛起一股無名火。
他是不是太慣著這個弟弟了,才會讓他如此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甚至還出言不遜的當麵挑釁他?
明明兩人在小的時候,童年時期也曾經是關係十分好的一對親兄弟,隻是不知道為何長大之後心中都有了利益的牽絆,是親情被淡化,事到如今竟然成了形同陌路的仇人。
他可從來都沒想過要獨吞什麼財產,隻是那個人似乎並不理解。
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在停車場各奔東西,牧子騫離開公司回到了家裏,因為早些時候江妤跟他通過電話說自己今天會參加一個聚會後再回家。
他想著先回家安排人把飯做好,然後再收拾一下,去接江妤回來。
天色太晚的話把她一個人在外麵,他有些不放心。
剛一回到客廳,牧子騫就看到牧小文正在偷偷摸摸的打電話,她有些疑惑的歪著頭觀察了半晌,而後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想看他在幹什麼。
誰知察覺到身邊有人突然的靠近牧小文的反應非常強烈,他猛的將電話啪的一下掛掉,眼神也十分躲閃,話裏話外都吞吞吐吐的。
牧子騫意識到問題似乎不簡單,如果他不是心中有鬼,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他沉下臉來,故作十分嚴肅的問道,“你在給誰打電話呢?時間都這麼晚了?”
也不知道孩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因為陪伴他的時間實在太少,所以牧子騫跟他的關係並不是多親,也沒有什麼時間教育。
在這一點上牧子騫始終是心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