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騫拿著手中的錄音筆,笑了笑,摁下了關閉鍵。
趙燕心中後悔無比,哀求道:“把它給我,給我,我求你,我不想被警察帶走,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是受人指使的!”
“哦,是受人指使?誰的指使?”
“是,是,是季書傑要我這麼做的,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你相信我……”
趙燕無力的辯解著,身體就要撲倒在牧子騫腳下。
牧子騫敏捷一躲,長腿往後一伸,趙燕撲了個空,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牧子騫沒有再理趙燕,吩咐手下給她鬆綁,長腿邁開往門外走了。
被鬆綁後的趙燕呆呆的躺在地上,倉庫中隻留下她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倉庫裏,恐懼、絕望充斥著她,可此時她已經沒有力氣再逃了,她也不必再逃,現在能做的,就等著人來把她抓走……恍惚間,趙慧想起了之前,她為了奪取,曆經了千辛萬苦,受盡了冷嘲熱諷,為什麼,明明是為了自己的幸福,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到底有什麼錯?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與她作對?
趙慧想不通,幹脆,她不想了,閉上了眼睛,此刻,她希望有一打啤酒,能讓她借酒消愁,把所有痛苦、煩惱、憤恨都拋到腦後……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趙燕睜開了眼,四周還是寂靜無一人。這時,她的體力恢複了一點,趙燕起了身,不,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這不是她的作風,一定還有辦法。
趙燕強迫著自己冷靜,冷靜,要冷靜,自己籌劃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不可以就這樣放棄,不可以,絕對不行……
夜晚的街道上,趙燕獨自一人走著,西西涼風吹來,讓趙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道街燈下,如紙片般的身影,仿佛隻要輕輕一碰,就會摔倒一樣……
趙燕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家。
家門口這時多了一個身影,在他家門口踱來踱去,趙慧心裏閃過一絲慌亂,可馬上又化為了平靜,還能是誰,這時候在她家門口出現的,除了季書傑,還能有誰?
季書傑看到趙慧回來了,立馬堵上了她的去路,攔在了她的麵前。
借著燈光,季書傑看到了女人的疲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剛想大聲質問,瞬間被咽回去,愣是在喉嚨中轉換成了更溫柔一絲的聲音,道:“你去哪裏了?我找你半天了,你到底去哪裏了?”
趙燕不想理他,想要走開,但是家門被他擋得死死的,硬是走不開。
趙燕無奈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來我家做什麼,我現在很累,沒空理你,請你讓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事情敗漏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季書傑怒道。
“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先進去再說?”趙燕已經很累了,不想跟他理論,況且,自己莫名其妙被綁了,還不知道是誰幹的,雖然看起來牧子騫的嫌疑最大,但是以牧子騫的性格,做出這樣的事情概率是極低的,這不是牧大少的作風。
眼下,季書傑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可能更大,季書傑的惡劣性格她是最清楚的,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