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言嚴的女兒!”
看著牧子騫要走的背影,言雨急急地出聲,眼神中控製不出地流露出對牧子騫的挽留。
背對著言雨的牧子騫在聽到這話以後,嘴角輕輕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轉過身,繼續坐到了言雨的對麵。
看牧子騫折返回來,言雨鬆了口氣,也跟著坐下。
盡管心中知道牧子騫是因為她還有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才會留下來,可這些都是她心甘情願。
牧子騫對於言雨的身份心中狠狠震驚了一下,可麵上依舊波瀾不驚,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
他懶懶地抬眸,“繼續。”
言雨看著牧子騫,躊躇了一會兒,小心地開口問道:“你要知道我的身份做什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自從被判刑以後,言雨就已經同外邊的世界徹底隔絕了,她完全不知道牧子騫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眼前的牧子騫其實已經是個死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牧子騫雖然現在是在向言雨弄清事情,但這並不代表著主控權不在他的手上,他漠然地回了一句:“不該你問的東西,就別多嘴。”
言雨啞然,繼續回答牧子騫一開始的問題。
“我父親言嚴你就算不熟,但也應該認識,他在海市也是有一定威望的,隻不過……”言雨說到這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稍稍看了一下守在周圍的獄警,遲疑著繼續開口,“經手的東西有些不幹淨,這些你想必也心中有數。”
牧子騫點點頭,默認言雨說的話。
雖然沒有跟言嚴打過交道,但這個人他還是聽說過的,如果言雨真的是言嚴的女兒的話,得罪了言嚴,說不定日後還會遭到某些不幹淨勢力的針對。
不過這些,都不是牧子騫想要知道的重點。
他繼續問道:“既然你是言嚴的女兒,言家的大小姐,為什麼又要屈尊來到我的公司,甘願在我身邊做一個小秘書呢?”
言雨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牧子騫疑惑地緊緊盯住她。
看著牧子騫那懷疑的眼神,言雨笑了,眼裏隱隱閃爍著淚光,“我喜歡你,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牧子騫愕然。
可能是他處於上位者的時間太長,總會在第一時間將別人對自己的動機想到最壞。
看牧子騫沒有說話,言雨主動開口:“你打聽我的身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如果你還願意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盡我全部力量幫你!”
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言雨聲音變得急切,似乎想要迫切的向牧子騫證明自己此刻的決心。
牧子騫卻是冷笑著搖頭,“言嚴的女兒,曾經綁架過我的妻子,又對我的公司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傻到繼續相信你嗎?”
言雨的神情驟然間陰鬱了起來。
也是,在經曆過那些事情以後,恐怕都不會有人再願意相信她了吧。
她低垂著頭,聲音低沉:“如果我說,我願意改過自新,是真心地想要幫你,你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嗎?”